李靖赶紧跑去厕所,几分钟后气喘吁吁地往回跑,说:“没有没有,都找遍了,女厕所我挨个都打开看了,没人!”
王瑾:“都别慌,谁最后一次看到她?”
“我看到她了的,但是是30分钟以前吧,我看她一个人滑得挺好的,我还看了一会儿呢。”子寒说。
“糟了!”苏夏突然紧紧地攥着钟一贤的袖子,“昨天那个姓潘的也不在了!”
我脑中嗡的一下,对面的李靖也是青筋暴起,我们马上跑回更衣室,一边跑一边脱滑雪服。按理说我们应该拔腿就找人,但要是穿着滑雪服和雪鞋这么跑,根本跑不动,还费劲,去找人更慢了。
安信找到一个工作人员,问:“之前那边滑雪的那帮人走了多久了?”
“不知道。”
他又问另一个,得到的答案是:“好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胡珂问:“会不会是潘立文把诗诗带走了?昨天他就意图不轨。”
子寒说:“不离十了,如果不是他,顾诗诗干嘛突然自己不见?”
“别说了,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我们快去找吧!”李靖已经完全慌乱了。
我一边跑向车子一边喊:“几个女人别跟着了,麻烦,你们打电话到千禧山庄,问问潘立文是不是回去了,是的话,让他们想办法去潘立文房间找人。我们四个男人先坐车下山去,快!”
下山的车上,李靖一直在催促司机开快点,从一开始着急的语气,变成后面开骂的吼声,好在司机理解我们的心情,也没有跟我们计较。
天色渐渐暗下去,不知道是车内的暖气不够还是我们的心情很紧张,我感觉到大家都在轻微地发抖,尤其是李靖,双手握成拳头,不断地抖,眼皮也一直跳。上山时觉得很快,下山却觉得实在漫长。
电话响了,是王瑾。
“喂?”我急促地接起来。
“给山庄打了电话了,说没看到潘立文的人进大堂。”王瑾说。
“奇怪,要是就、没回酒店,他们能去哪儿?”
正说着,我们的车回到了千禧山庄,一到门口就看到了潘立文的车。
车还没挺稳,李靖直接冲下车,猛地摔在地上,又连滚带爬地赶紧爬起来,跑向前台。
我也冲过去,愤怒地问:“不是说没看到潘立文回来吗!为什么他的车在外面?”
前台小妹被我们吓到了,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挤出几个字:“真的没有看到他们从大堂进来。”我觉得她都快哭了。
一旁的领班说:“估计是从侧门进来的。”
钟一贤马上问:“他住哪间房?”
“我查查。”
“麻痹快点啊!”李靖用拳头捶着大理石做的台子,一副要把前台小妹吃了的表情。
“809房。”前台小妹估计觉得事情要大了,眼泪终于包不住,刷刷掉下来了。
我们冲进电梯,一路直上8楼,中间有人要进来,安信一把将他推出去。
来到809门口,居然没有人守在门口,我们扑上去咚咚咚使劲锤门,很久之后,门终于开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头发凌乱,赤身,满身是血的女人,仔细一看,顾诗诗!
她看到我们,没有任何表情,一脸的淤痕,好像是巴掌印,身上到处是很长很长的血痕。我们不能判断出她这些伤是怎么造成的,只见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接着艰难地挪动脚步,一步一步走出来,没走几步,眼睛一闭,吓傻了的我们马上反应过来,李靖迅速接住倒下的她,一把抱起。
“!”我的愤怒瞬间点燃,安信、钟一贤目睹了这一幕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忍让,我们一齐冲进去,但我们看到的是十来个人堵在门口通向室内的走道上,一共有三排,每排都几个人,我们拼了命要冲进去,我们嘶吼着、暴怒着,我们都知道潘立文那个王八蛋就在里面躲着,可是这十来个人都是他雇的人,我们不要命地一次次往前冲,又一次次被人墙挡回来,我们三个人的身上好多地方都受了伤,但愤怒已经将这些伤带来的痛楚掩盖。
没多久,王瑾和苏夏她们赶了过来,胡珂一看到倒在李靖怀里的顾诗诗就尖叫起来。
子寒如她之前所说,冲上来和我们一起去拼命,她脱下一只鞋朝着这些人使劲抽,疯了一般,一边抽还一边骂,此刻的我们,谁不是愤怒到要发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