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另外一个吓得慌了神,赶紧跑开了。
景无名使劲把妹妹推上岸,自己也爬上岸。
妹妹呛饱了一肚子水,在岸上咳嗽。
景无名爬上来,拉着妹妹就跑。
回头看水井里那个大男孩,已经不再挣扎了,也许死了。
兄妹俩跑出很远,一直跑出了市镇,才停了下来。
“哥哥,你杀人了。”七妹心有余悸说。
“我没杀呀。”景无名说。“是他自己掉井里的。”
“那就是他自己自杀的。”七妹安慰说。
景无名牵着妹妹继续漫无目地走。
饿了,偷菜地里的瓜果等吃,渴了喝溪水。
他们不敢喝井里的水了。
心里看到井就有些害怕。
一天晚上,兄妹俩进了一间庙过夜。
两兄妹都不认识字,不知道这间是什么庙。
庙里很干净,看来经常有人来打扫和上香。
哦,供桌上还有贡品,是一只烧鸡,一些水果。
两人都很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就吃。
真好吃,但此时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两人赶紧藏在供桌下面。
“哎,烧鸡呢?贡品呢?”来人惊叫着,纷纷说。
一群人左看右看,左找右找,不见。
“不可能呀,刚刚都还在呀。怎么就不见了。我就出去一阵。没有谁进来呀。”一个尖细的声音说。
“你是不是偷吃了?”粗重的声音质问。
“你什么意思?你才偷吃了。”尖细的声音生气了。
“那不是偷吃了,哪里去了啊?”粗重的声音说,“我早就怀疑你了,上一次的贡品就少了一些,也肯定是你吃了。”
“我就说是你偷吃点。”尖细的声音反咬一口。
“是你偷吃了。”
“就是你偷吃了。”
尖细的声音和粗重的声音互相质问,互相指责,说来说去,两人推搡起来了,最后爆发了战斗。
两人摔跤了。
啪,两人扭成一团,摔倒在了供桌下,刚刚好在景无名两兄妹的脚下。
两人都看到了还在吃烧鸡的景无名和七妹。
两个摔跤的人,放开了对方,大叫:“是他们,是他们。”
景无名拉着妹妹要逃跑,但门口一大堆人把他们拦住了。
这些人要抓景无名俩兄妹。景无名拉着妹妹绕着屋角飞跑。
他们根本抓不到。
但他们人多,采取包围之势,就无路可逃了。
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都站满了人。一些白胡子老者来了。
景无名和妹妹被绑了起来,绑在庙里的柱子上。
“怎么还不开始祭拜?”白胡子老者问。
“九叔公。”尖细的声音说,“没了贡品。”
他一指绑在柱子上的景无名和七妹:“就是他们偷吃了贡品。”
“那快点去买一件回来呀。”白胡子老者说。
那尖细声音和粗重声音就跑去买了一只烧鸡和一些贡品回来,摆在供桌上。
白胡子老者就带领住着大家给正殿上那座神像鞠躬祭拜。
景无名抬头从众人的头顶望过去,一尊神像威风凛凛站在那里,样子还很年轻,坎肩红腰带,背一把长剑。
景无名一下子就被这个神像吸引了,总觉得自己认识,非常亲切。
神像好像也认识景无名,正对着他笑呢。
“妹妹,妹妹。”景无名对绑在另一根柱子上的七妹说,“我认识他。”
“哥哥,你认识谁?”七妹说。
“上面站着的人。”景无名说,“他正冲着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