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那天不声不响的出了院也不打声招呼,难道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不愿意见第二次?”白奕承微微皱眉,露出忧伤的眼神看着冷溪,看得冷溪浑身不好意思,“不是,不是,你长得很帅,那天是我家人来接我出院的,我也不能自主啊。”
冷溪忙摆手解释,生怕伤了别人的心,那天真不是她自己出院的,在强势的陵寒面前,她一点自主权都没有,他说东,她还能往西吗?
“不能自主?你家人对你很凶吗?女儿生病了不送医院就算了,还不许你治疗?”一个不由自主传入白奕承的耳际,他霎时神经一紧,拖高着音调问,那薄隐的双眼皮下温软的眼覆上一层严肃。
那天的情形他是看到的,深更半夜,大雨磅礴,一个女孩子家穿着浴袍流浪在外,显然是刚刚被赶出来无处可去,孤苦伶仃下被一群流氓险些糟蹋!
这家人是有多黑心啊,才能做到这般无情阴狠,让一个女孩子遭受如此丢弃!
白奕承看着冷溪柔美,纯净的脸,那股怜悯的心疼悄无声息的蔓延上心尖,打抱不平的愤怒溢上眼眶,眼里含着凶恶的暗红他都不知道。
这样的白奕承让冷溪看得害怕,“呵呵,也没有啦,他是把我带回家帮我退烧的,其实他很好,要不然我也不会好得那么快,你说是不是。”冷溪不敢直视他那种弥漫上杀气的眼神,低垂着眼睑,诺诺的说道,因为突然而起的惊恐感,让她的皮肤有些惊麻,她低着头用一只手搓了搓另一只臂膀。
她软糯的音质拉回了白奕承职业性的警觉威严,他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了,吓到了眼前的小美人,连忙风趣转移气氛,“是啊,看到你生龙活虎的到药店买药还能拿眼瞪人,耍嘴皮子耍得猴精就知道你恢复得有多好了。”白奕承笑着摸了摸鼻子,走近了冷溪,乘其不备一把抓过了她手中的药膏,“过敏专用,你哪过敏了,要不要我帮你擦擦?”他一挑眉,认真的语调,冷溪怎么就觉得弥漫着一股不怀好意的气息呢。
“那个……不用了,我自己去警察局找他帮我擦吧。”冷溪难为情,夺过了白奕承手里的药膏,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涩转身朝着收银台走去。
警察局?
他?
白奕承愣在了原地,孤疑的眼里露出了失落和诧异。
这女人有男人了?他是指的她的谁,老公还是男朋友?
白奕承睁着眼看着冷溪离开的背影片刻愣了,随即自嘲的嗤笑一声,为自己不正常的反应摇头自笑。
呵,别人有男人跟你白奕承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你只不过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也许只是她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人生在世,过客何其多,岂会在乎多你一个!只是心里那小小的失落还是让白奕承不由叹了一口气。
说是那么说,冷溪哪敢劳尊陵寒的大驾让他帮她擦药,要是惹怒他,或是他哪根神经又不对了,那冷溪就吃不了兜着走,引火烧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