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意识到陵寒不是真的要把溪儿卖了,他也不是真的将溪儿是以买主和卖主的关系夺回自己的身边,心里却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毕竟江东集团和凌云集团是交好世家,白家和陵家从他们的父辈起就一直关系甚好,他和陵寒也一直都是铁把子兄弟,他一直都是向着陵寒的,就拿冷康的事來说吧,他知道盗窃商业光碟之事蹊跷重重,铁定还是陵寒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惩治冷康,他还不是向着陵寒,整治冷康,
这样的关系,他还真下不了决心跟陵寒反目成仇,
再说了,他喜欢溪儿沒错,可他想要的是她的心,不是这种以金钱买來的,她的人和自由,白奕承的眼突然覆上一抹柔和之色,朝着溪儿看去,仿佛在看自己珍惜的一件宝贝,花了五亿,买來她的安心,值了,
冷溪从惊愕中回过神來,忐忑的心也平静不少,但是一颗心受伤了,滴过了血,该疼的还是会疼,
陵寒刚才要把她彻底卖了,那种锥心的疼痛还在,虽然这些全都是虚惊一场,这只不过是他的小小伎俩,可他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她,让她有心理准备,让她不至于那么难过,说到底,他根本就还是不在乎她,不在乎她的感受,
沒法轻易释怀,沒法轻易原谅他,
她突然拿下了头上的水晶发卡,塞到拍卖师手中,走下來,不去看任何人,如同一只受了伤,愤怒的小天鹅,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刚快要踏出大厅时,突然,手被身后的一个力道抓住,用力一扯,她的身体踉跄几步,跌转了回來,对上陵寒微眯的邃眼,那眼里沉下了一片怒意,
冷溪心下一紧,
他在生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该生气的是她,
这般被他耍了,被他玩弄了,被他伤得心里在滴血,
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应该笑着看着她哭,
冷溪心里酸涩,满是委屈和恼怒,
她瞪了他一眼,正准备反抗,却被陵寒握住手腕,带着一股强势的力道,不容分说的将她往外面拽去,
空留一厅的人议论纷纷,
“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冷溪被他捏得实在是疼,她皱着眉叫道,
陵寒将她一甩,甩得跌靠在车身上,冷溪全身被摔得巨疼,她嘶了一声,还沒來得及做出反应,陵寒修长精瘦的身子便将她笼罩了,他的手撑在车声上,将她牢牢圈在里面,俊脸黑沉,“你背着我做了多少好事,”他狭长的眸子泛着巨大的寒意,醇厚的声音带着愤怒,
冷溪瞳孔放大,惊骇与他的怒意,心里慌慌的,
她背着他做了多少好事,
这明显反讽的话语,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來,
可是她做什么了,
“说,”他捏起她的下巴,满是怒意,她居然背着他跟白奕承上床,
他应该撕了她,灭了她,
陵寒心里熊熊燃烧着一股怒火,似乎要将眼前的冷溪消融了,他深邃的眼却旋转着巨大的寒意,快要将冷溪冰冻了,
这样的他,让冷溪心里泛起一丝丝惧意,她将身子紧紧的贴着车身,尽量远离他,
古泉般的眼里满载惊恐和倔强,“沒有,沒有,我沒有做什么,你凭什么要把我卖了,凭什么凭什么,”她眼里含着泪,坚强的与他对视,近乎崩溃的喊道,
是啊,她背着他干了什么,她什么都沒有干,她只是一心爱着他,想对他好,想了解他,想走近他,
她爱得那么执着,甚至鼓起勇气去接受他带给她的惧意,下定决心去承受将來可能发生的一切,
而他呢,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以他陵寒的名义要把她给卖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像一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可怜虫,沒有自尊,沒有痛苦的权利,像一个小丑一样被他耍,被一大厅的人耍,
他可知道她有多难受,他可知道,站在台上的那一段时间,她像是被扒了衣服的小丑公众游行,被,被耻笑,被践踏,
她瘪着嘴,樱红的唇被她咬得有些青白,极力忍住眼泪,不让自己哭,可是那古泉般幽黑灵动的眼里却还是溢满了倔强的泪花,闪闪烁烁的对视着他,
这般水灵可怜的倔强样子,让陵寒愤怒的心狠狠停顿了一下,“该死,”陵寒咬牙低咒一声,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霸恨的一口咬住她的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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