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志便是记录一些她在德国生活。那些看似琐碎。却艰难的日子。
看着她字里行间流露的艰涩。陵寒也是一阵一阵的心痛。
一开始她在德国。不懂德语。看着周围的人來人往。她只能站在人群中像个傻子一样。孤独无助到茫然。后來。她努力的学习德语。虽然遭到很多嘲笑和别人的故意为难。但她都一一坚持下來。
陵寒凝着心。一篇接一篇的点着看:
随着凌渐渐的长大。我逐渐发现他头脑很聪明。虽然才三岁半但智商已经不亚于那些大孩子了。我送他去了学校。他也很高兴在学校跟一群小朋友玩。
儿子上学已经半年了。我对他也很放心。我努力工作想让他接受更好一点的教育。
可是这一天。老板突然给了我很多工作量。并且让我去他办公室说是交代工作给我。
但我一进去他就关上了门。言语和动作都放肆起來。我害怕的要逃。他却一把抓住了我。将我抵在办工桌上要侵犯我。我害怕极了。拼命反抗。他却用鄙夷的目光骂我。
“贱人。你也只不过是被男人玩过的寡妇罢了。装什么清高。老子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乖乖配合以后给你好日子过。不配合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看到这里。陵寒的神经绷紧着。牙咬得很紧。视线接着下面的字句。
他的话就像千把剑。锋利而毫不留情的刺入我心里。我忘记了那时候听到这句话后有多痛。有多耻辱。但那窒息到连肺腑都沉重的感觉。我永远忘不了。
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在别人眼里。原來是这么随意。如此淫荡。
他将我压在桌上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的喊救命。但我的喉咙都嘶哑了。依旧喊不來一个人。情急之下我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拼尽全力的砸在他脑袋上。他挣扎了几下便晕了过去。
我急急忙忙的推开他。看到他的样子。我吓得跌坐在地上。血。他的脑袋全是血。
那是被我砸的。我伤人了。怎么办。我伤人了。我害怕得连连跌爬了出去。我拼命的跑出來。依靠在一棵大树上。害怕恐惧得手脚都在瑟瑟发抖。
我感觉我好罪恶。我伤了人。那么多的血……眼前天晕地眩。头顶的天空乌云密布。我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要去自首。会不会坐牢。
我吓得跌坐在地上哭。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很多次我才发觉。我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装作平静的接了电话。“什么。teple在学校打架了。”听到老师的告说。我一下子震痛。
匆匆忙忙的赶到学校。看到脸颊红肿的样子。我既心痛又气怒。压抑着情绪向对方家长赔礼道了歉。我带他回家。让他解释为什么要打架。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气急了。朝着他吼。“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架。连你也不听话了是不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为什么。”
他负气的撇过身去。倔强的反驳我。“我就要打架。他该打。”
我窒息得倒吸一口气。把他拉过來用力的打他的屁股。“连你也要妈咪不好过是不是。连你也不理解妈咪是不是。我养你干什么。我现在就打死你。”我一下一下的打在他身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掉。心苦极了。痛极了怨极了。
凌嚎啕大哭起來。大叫。“他说我沒有爸爸是个野种。他说我是野种。说妈咪不要脸。他就该打。我就要打他。呜呜……”
我打他的手一下子顿住。他洪亮的哭声敲击在我心里。就像一把刀绞起了血肉。那么痛。那么酸涩。那么无奈委屈。
我用力的抱紧他。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对不起对不起。妈咪不是故意打你的。对不起。妈咪对不起你……”我心疼的安抚着他。直到他熟睡。我才知道我犯了多么大的错。
即使在外面受了在大的委屈。我也不该拿发泄在凌身上。
还好老板沒事。只是轻伤。穆天翔是个律师。很轻易的替我解决了那件事。我也换了一家公司工作。只是我比以前更加小心了。
我知道。今后。也只有凌是我的依靠我的命。
陵寒心揪紧。眼眶有些氤氲。是他的错。沒能保护好她。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
四年前。他只知道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她。推开她。却忽略了她的感受和想法。他以为那样是为了她好。殊不知。他已经在伤害她。而且越伤越深。沒有哪个女人听见自己的男人说他把她留在身边是因为同情她能好受。
陵寒想知道她更多的生活。于是继续点下面的日志。
这天下班回家。穆天翔约我去餐厅吃饭。样子很神秘。连凌都交给穆奶奶带。不让他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