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绍熙看见冷溪丢下陵寒跟穆天翔一起走,他以为冷溪要弃陵寒不顾跟穆天翔一起回德国,护短的情仇立马在自己脑海滋生,丝毫沒有怜惜的对冷溪怒道,
在他心里陵寒最大,即使是陵寒的女人,他平时爱护敬重则已,但一旦涉及到伤害陵寒,他也是不给面子的,
听到杜绍熙的怒喝,冷溪下意识回头,只见杜绍熙扶着陵寒,而陵寒一只手捂住肚子面色苍白,似乎很难受,额头上更是沁着细密的汗珠,她心一沉,停下了脚步,穆天翔也随着停了下來,瞥见冷溪脸上的担忧,他只是稍稍垂下眼睑沒有说话,
“绍熙,”陵寒责怪的叫了杜绍熙一声,抬起幽深的眼眸对门口的冷溪道,“别站着了,快去快回……”他想说他沒事,
冷溪也从他眼里看出了他想表达的话,陵寒是何其骄傲的一个男人,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别人面前,
冷溪皱了皱眉,还是跟着穆天翔一起走了,
杜绍熙熟悉的快速去冰箱取來胃药,拿來了矿泉水给陵寒,“别站着了,坐下吃药,”他扶着陵寒在沙发上坐下,因为小时候艰苦的训练,就餐经常不规律,陵寒从小就有胃病,这几年陵寒更是为了工作很繁忙,胃痛的毛病经常犯,杜绍熙常年跟随在陵寒身边,他对陵寒的事很了解,
陵寒也很听话,接过杜绍熙手中的药放进嘴里,拧开矿泉水瓶盖,连药带水一起喝下去,但胃痉挛那种抽搐般的疼痛不是一时半会能消散得下去的,他苍白着脸坐在沙发上顺气,
在白晓优印象里,陵寒都是高大威凌,无所不能的形象,她沒想到他也会有这么虚弱的一面,看着他面色发白,她突然觉得天好像越变越矮了,一股莫名的害怕掠过脑海,惊诧得瞠圆了眼,感觉所有关心的语言在这个无所不能,永远都挺拔高大的男人面前都无法说出口,
雪儿擦了擦眼泪,她爹地胃疼的时候她是见识过的,她并沒太大惊诧,但还是心疼她爹地,她凑到陵寒面前,挨着他坐下,小手探去摸了摸陵寒的肚子,“爹地,我帮你捂一捂,捂热了就不痛了,”她流泪过的眼,乌黑而澄澈,如雨后洗净的天空,话语更是软软的听得人心里暖和,
陵寒抚了抚她的小脑袋笑了笑,“雪儿最爱爹地了,爹地沒事……”
“爹地……”冷凌也站在一边弱弱的叫了一声,看见陵寒发白的唇瓣他也被吓着了,在他心目中超级英雄是永远不会倒下的,他也沒想到超级英雄也会生病,
“凌,过來坐,”吃了药,陵寒逐渐好转,他朝着冷凌招了招手,示意他在他身边坐下,
“凌,”
杜绍熙和白晓优同时惊,不约而同的惊诧出口,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寒少,你给teple取中文名字叫凌了,”杜绍熙转过脸來问,他记得陵寒的儿子沒有中文名字的,
陵寒大掌覆在冷凌的后脑勺,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是他妈咪取的,他从一开始就叫凌,陵凌,双凌而上,这个名字还真好听,”他很欣慰冷溪将“陵”这个字安加在儿子身上,这代表着她心里一直有他,
之前他怕冷溪选择的是穆天翔所以一直瞒着溪儿他认了儿子,雪儿是她女儿的事,
而现在,既然白晓优错口告诉了冷溪雪儿是她女儿,溪儿也妥协了第一步,决定留在美国了,那么他也沒什么好隐瞒的了,陵凌就是陵凌,是他陵寒的儿子,
虽然白晓优知道了teple的中文名字,她还是恍惚的眨了眨眼,一些事情她还是不明白,冷溪身边的那个穆天翔是谁,她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來,
陵寒这明显是在为冷溪解释,杜绍熙怎么能听不出來,他为刚才喝斥了冷溪有些愧疚的垂了垂头,“好吧,溪儿还是最爱陵寒,凌这个字真是太有深意了,不仅继承了陵家以水字取名的习惯,还表达了对陵寒的思念之情,果然够情深意浓,陵寒,冷溪,陵凌,陵雪,果然是一家人啊,名字都把水覆盖了,寒气岑岑的一家……”杜绍熙摸摸鼻子倜傥,他最擅长的就是用开玩笑的语调來缓和气氛,
冷凌呐呐的看着雪儿,眨了几下眼睛,似乎一时还沒适应自己多了一个同父同母的妹妹,但很快他又开怀的咧开嘴笑了,“以后你要叫我哥哥,”终于有大一点的感觉了,这种高大的感觉真好,
雪儿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沒理会他,哼,她才不要叫哥哥,她从懂事起就沒有哥哥这个词在她生活圈……
几个人看似平静的聊着天,心里都很踏实,
冷溪送完了穆天翔很快就折了回來,进來就看见几个人温馨的笑着的画面,她紧张的心一顿,让自己的紧张稍稍平缓一点,
听到动静,几个人同时转头朝着她这边看來,见冷溪真的如约回來了,陵寒的心里更是安心,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