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冷溪赶紧做手势示意白晓优低调。
“小声什么呀小声,他陵家做得出來还怕别人说呀!”白晓优义愤填膺,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奇怪的看向冷溪道,“你不会是怕我哥知道了去找陵寒算账吧!”见冷溪不置可否的样子,她恍然大悟,“也对啊,我哥现在虽然有了季心沫但对你还是念念不忘,他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妹妹还好,我说你当初怎么就选择了陵寒不要我哥呢,我哥哪点比不上他,要不是白奕承是我亲哥,我都想泡他了……”白晓优就是这样口不择言,想到什么说什么,从來不避讳。
“嘘,你别说了。”白晓优大气的话说得冷溪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了,一个劲的朝她做停止的手势,生怕这话被白奕承听到引來什么误会,“白奕承是好人,所以他跟心沫在一起一定要幸福你知道吗?”
“切,我看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在自己的幸福一塌糊涂的时候还管别人幸不幸福,你不要老为别人着想,你能不能什么事情都把自己想在前面呢!紫凤叫你出來你就出來啊,你怎么不跟她对抗,就算拿刀也要拼一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白晓优既气愤又无奈,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冷溪,一个劲的那眼神白她。
“再怎么说紫凤也是长辈,我能跟她去较真吗?”冷溪撇撇嘴说。
“怎么不能啊,哦,只有她能倚老卖老,就不准别人有脾气啊!”白晓优立马就辩驳,“这是你自己一生的大事,你不靠自己争取还等着老天爷來为你摆平一切不成?”
“要是别人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抗争到底,可关键这个人是陵寒的母亲你知道吗?要真把她气坏了,我就算得到了家庭也一辈子活在罪恶和愧疚中,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冷溪皱着眉说。
“你……”白晓优无语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个脑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行了,先住在我家吧,睡觉。”白晓优气得拉被子想把自己的头盖住。
“哎,等等,你要替我保密啊。”
“保什么密啊?”白晓优直起身子來看向她。
冷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压低声音说,“你哥,还有你妈妈……”
白晓优皱眉,沒辙的说,“行了,我替你抗下了,放心吧,我不会让我哥在对你起什么心思的。”她说一句便躺下了。
“谢谢你。”
“别谢我,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哥。我真心希望白奕承和季心沫幸福!他喜欢你只有痛苦,沒有快乐,也是一个大错误!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哥受苦的!再说了季心沫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她好就希望你好一样。”白晓优已经睡下了,盖着被子背对着冷溪说着话。
冷溪明白她的心情和处境,淡淡的笑了笑,“我明白,你也应该这样做,睡吧。”冷溪也躺了下來。
一晚上,白晓优都睡不着,她想闭上眼睛睡觉,可想到冷溪的事她就为冷溪觉得不值得,就气愤!冷溪这么好,紫凤还挑三拣四的,真不知道珍惜!
又联想起刚才白天白奕承说的话和态度,他从來沒有在家承认他跟季心沫的关系,除了她之外,在家人面前他也是隐隐藏藏,从來不提及自己女人的事,更别说提起季心沫了。
这代表什么!表示白奕承根本对季心沫就沒上心,他能跟季心沫在一起是为什么?
白晓优将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发现季心沫是因为跟她打赌输了才有勇气跟他表白,白奕承也是因为在他们的起哄下才接受季心沫的。况且那个时候冷溪和陵寒也在场,白奕承接受季心沫难免有是为了安抚冷溪和陵寒,用季心沫当挡箭牌的嫌疑。
他心底肯定还是放不下冷溪的,不然,见冷溪來白家,他也不会有如此惊喜的表情,甚至看出了冷溪的破绽也不去拆穿她。为的是什么,为了她能安心的住在白家啊。
你想啊,白奕承是做警察出身的啊,冷溪那支支吾吾的谎言连她白晓优都能听得出來,白奕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装糊涂罢了!情况不妙啊。
真烦啦,为什么爱情这么复杂,想要爱一个人怎么痛苦呢,想要得到幸福更是艰难,就拿她跟杜绍熙來说吧,不也是令人烦不甚烦!白晓优想着,越想越睡不找。
“晓优……”
“哎呦喂……”深更半夜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白晓优吓了一跳,回过神來才知道是冷溪在叫她,她拍了拍胸脯平息自己受惊的心脏说,“干嘛呀,三更半夜吓人。”
“我睡不着,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冷溪道。
“沒事,我也还沒睡着呢。”白晓优回答。
“你也心烦啊,我也是,我想孩子们了。”冷溪说着,声音有些缅怀,一双古泉一般的眼在黑夜中闪着水波一样的光泽,不知是目光太透亮的原因还是确实有水泽。
白晓优愣了一下,“这才一天你就想他们了,这样可不行啊。”白晓优叹了一口气,也沒辙,“别想了,睡觉吧,明天我们去逛商场,活得快快乐乐的,让陵寒去着急吧,不着急不知道珍惜。”白晓优翻了一个身将冷溪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哄了一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