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不在的这一个月内,白奕承亲眼看见了冷溪因为思念陵寒的痛苦,还有她对他那份执着的爱。
这段时间他明白了,在冷溪的心目中,沒有任何人能取代陵寒,即使陵寒不在了,冷溪的灵魂也是跟着陵寒走的,如果陵寒死了,她的爱也跟着陵寒去了……
这一个月看着冷溪在他面前变得坚强变得刚硬,不再似从前那样需要保护,她给自己穿上一层坚固的外壳,即使内心再脆弱,她都能刀枪不入,看得白奕承心疼,也逐渐明白,那个女人永远不会属于他……除了陵寒之外,她的心已经给不了任何人……
既然这样,那么他白奕承又何必执着呢,心里承载的东西,就算结成冰也能化作水,一点一点的随着血液流淌出去……
他白奕承对冷溪的感情也是时候逼着自己化成水,流出心房了,因为他很明白,还有另一个女人在等着他,知道那种不被爱的无奈和伤痛,他又岂能把这种痛让别人來承受一次。
陵寒的个性他还算了解,强势霸道,独占欲极强,或许他來威胁一下陵寒,说要抢走冷溪能激起他的紧张和叛逆感,真下定决心跟冷溪结婚了呢。白奕承來的时候就想得很明白。
陵寒对白奕承的话沒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嘴角噙着似有若无邪肆的笑容,那双深邃的眼盯着白奕承让人一阵发寒。
陵寒这个表情看着他也不说话,白奕承看不明白他,蹙了一下眉道,“不说话,算是默认了?那好,我就等着你的成果了。”说完,白奕承欲站起來离开。
“我不会答应的!”陵寒醇厚的音质突如其來,不带丝毫感情。
白奕承刚准备起身的身体一下子坐住了,满脸的愤懑,“陵寒你别太过分,冷溪为你生儿育女,她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你连一个名分都舍不得给她!你还是人吗!”
“什么时候开始要你來同情她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为了她來教训我了!白奕承搞清楚你的身份,你不是她的谁,你凭什么管她的闲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女人我自有分寸,用得着你來指手画脚。呵,你还抢走她,真是可笑,我告诉你白奕承别妄想了,只要我陵寒在一天,你白奕承就休想对她动半毫心思!”陵寒也阴戾着脸道,那眼中迸发着怒意。
听着陵寒的教训,白奕承原本满肚子火,但他还算理智,听出了陵寒话里的意思,原來他是在吃醋,见不得别的男人对冷溪觊觎和指手画脚。
这就是陵寒强霸的性格么,呵……
面对陵寒的挑衅,白奕承反而轻笑了一下,“这说明你心里有她?看來你陵寒一个大老爷们也跟杜绍熙一样胆小,不敢表露自己的心声,不敢接受自己女人的爱,原來你们一伙人全是懦夫!”
“你白奕承就不是懦夫了?”陵寒挑眉,将白奕承的话还给他,“放着自己的女人不管,去管别人的闲事,如果你真有心,何不去关心你身边的女人,在这里叫嚣你就算君子了?说到底你才是最自私的!”陵寒表情严肃,对白奕承的批评一点不含糊。
白奕承忍了忍气息,显然有些语塞了,他知道陵寒说的是谁,“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做个榜样吧,给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交代,一个幸福的家庭,你说说杜绍熙,让他明确自己的心,别让我妹妹久等!女人的青春是耗不起的。”白奕承忍着被陵寒训斥的排斥感,好脾气的道。
他今天來是有任务在身,不能跟陵寒來硬的。白晓优是他从小疼爱的妹妹,看她爱杜绍熙爱得那么固执,爱得那么不顾一切,他也沒辙,这个做哥哥的只能为她做点事了。
陵寒轻瞥了一下白奕承,略带好笑的道,“你要怎么对你的女人负责是你的事,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你如果真替你的女人和冷溪那女人着想,你就快点结婚吧,别让她为别人的幸福操心!”
陵寒这话说得略带一丝吃味,他想起上次去旅游冷溪跟他说的话,她说她希望白奕承幸福。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自己身不由己还在为别人的幸福担忧。有时候想想她真是傻得让人好笑。
听完陵寒的话,白奕承心顿了一下,蹙起了眉,陵寒什么意思,冷溪为他的幸福操心?蓦的心里有一股别样的感觉,似是感动又有一股深邃情感蔓延……
白奕承低垂了一下眉目,将自己片刻升起的复杂感情掩盖在眸底,顿了半秒道,“我会给季心沫一个交代。你说得对你和冷溪的事不在我管辖的范围,我可以不管你们,但如果你对不起冷溪我照样不会放过你!还有一件事,给杜绍熙下达的命令你必须做到。”
陵寒笑白奕承幼稚的翘了一下唇,“我不会那样做的,别人的人生自有自己的主张,如果杜绍熙是被我逼婚而娶白晓优,你觉得他会甘心,心甘情愿的对白晓优好么?这样的婚姻,你觉得你妹妹白晓优幸福么?白奕承啊白奕承凡事不能操之过急,都要讲个你情我愿,急是急不來结果的。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吧,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陵寒说完翻开了文件开始逐客了。
白奕承心里略有些发紧,虽然今天來的目的沒有达成一个,让他有些不舒服,但陵寒的话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