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叔,给我好好看着两个孩子,少一个我让你失去现在的所有!”陵寒目光犀利的命令了一声楼叔,那话语里的威胁显而易见。
且不论陵寒是对是错,楼叔当然是听从陵寒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因为现在他不仅是陵寒的保镖还是陵寒的半个爸。楼叔牵紧了雪儿和陵凌的手。
冷溪看着陵凌被陵寒呵斥得哭得厉害,她心疼的想上前去哄他,但却无从插手,只得干着急。
正着急着,陵寒突然一个厉目朝她投过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
他的声音力道滚声有力,震得冷溪颤了一下。
“溪儿,我们走吧,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留恋……”穆天翔上前來扶住冷溪的手腕,瞥了陵寒一眼,对她温和的说道。
“你少碰她!”白奕承一把将穆天翔推开,去拥冷溪却发现她的肩膀在隐隐发抖,他知道她现在的心痛,他又何尝不是呢。
“溪儿,我们走吧……”冷溪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被白奕承带着转身带着走,她只感觉整个人都是懵的,都是疼的,这一切來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陵寒的每句话都太狠心,让她难以接受,理不清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穆天翔很不满的皱了一下眉,但看了看在场大气不敢吭一声的人们,那一双双眼睛都奇怪好奇的盯着他们,他也沒有去跟白奕承争论什么,而是跟在了白奕承和冷溪后面。
大厅内,陵寒看着白奕承挽着冷溪离开,他的眼沉下一片黯淡的伤意,不过很快被他掩盖下去,不去看她。
杜绍熙目睹着这一切,自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沒说,他看着陵寒沒由來的发怒,看着冷溪痛苦不堪,他本來也想怒骂陵寒的,但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他好像发现了陵寒脸上,那肌理之间,带着血丝的眸子之中,那比冷溪还要痛的痛意。
不知道是无意的发现还是跟在陵寒身边这么多年彼此的心照不宣,杜绍熙一向沒心沒肺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陵寒脸上。
包括他看着冷溪出去,那眸中无法掩埋凶猛流泻出來的伤意,也被他一一收进眼底。
过去那沒有任何人参与的一个月,陵寒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对自己不自信至此?他赶走冷溪,是真的不爱她了吗?杜绍熙降低自己的存在,从陵寒看不见的角度观察着他,他越來越担忧孤疑起來。
“呜……妈咪,不要走,妈咪!我要去找妈咪!”陵凌哭得一塌糊涂,他眼睁睁的看着冷溪走掉,挣扎着小身板要挣去找她,奈何楼叔手掌的力气太大,像钳子一般扣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只能哭着眼睁睁的看着冷溪消失在他眼前,雪儿也跟着哭起來,一抽一抽的哭得好可怜。
紫凤叹了一口气,“哎,好好的婚礼,寒儿,你看你干的什么事!瞧把孩子哭得……”
陵寒也心疼,走过去抱起雪儿顺着她的背安慰她,“乖,别哭了,很快就好了,雪儿沒有妈咪跟爹地生活了4年不照样沒事呢,很快就过去了,别哭……”感受着雪儿柔软的小身板趴在他身上哭得一抽一抽,陵寒的眼眶突然有些发胀,有一股类似液体的东西在他眼眶里打转。他下巴搁在雪儿的肩膀上,忍了忍自己的心情。
在场的宾客原本带着好心情來的,期待着看喜庆的场面呢,沒想到这婚礼闹成这样,宾客们看了热闹之后,也沒心情继续呆下去了,有的沒打声招呼就走了,有的出于礼貌,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去给杜绍熙说了声然后各自稀稀落落的离开。
人走楼空之后,整个空旷的大厅就只听得见雪儿和陵凌凄惨的哭声。
回到陵家,雪儿和陵凌两个孩子哭得太累睡着了,楼叔将他们放在床上睡好。
紫凤还在生陵寒的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來,陵寒也进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里只剩下杜绍熙和楼叔。
楼叔有些疲惫抹了一把脸,看向杜绍熙道,“你饿了沒?”宴会也泡汤了。
“有点,但想吃楼叔做的饭。我先进去看看寒少。”杜绍熙回答道,让楼叔先做饭,他去了陵寒房间。
看门见陵寒有些颓伤的坐在床上,听见声响他也沒抬头,杜绍熙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安静了一秒问道,“是不是你的胃病有问題?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