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來……”冷溪道。
白奕承不可思议的看穆天翔,又询问冷溪,“你是说,他?”
“让他进來,我有话跟他说。”冷溪站在门口,感觉她整个人都沒有什么力气。
白奕承虽然不愿,但也沒办法,恨恨的将穆天翔松开。
得到解放,穆天翔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褶皱的衣裳,走进去前还以一种胜利而挑衅的眼神看了白奕承一眼,然后再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了冷溪面前,脸上恢复温和,“溪儿……”
冷溪沒表情的敛了一下眼睑,“进去说吧。”
穆天翔点点头,走了进去,冷溪将门关上。
“哎,溪儿……”白奕承也想进去,但冷溪却把他关在了门外,他焦急的在门外徘徊却是沒有离开,他怕穆天翔那小子乘机欺负她。
“随便坐。”屋里,冷溪坐在了沙发上,让穆天翔随意。
穆天翔虽然透着欣喜,但见到现在的冷溪,他还是有些拘谨,在冷溪对面坐下,先是什么都沒说,搓着自己的手好像在斟酌着怎么开口。
“刚才陵寒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然而冷溪却是首先开了口。
穆天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听见了,他这样的男人最糟人神共愤,离开他也罢,溪儿,你要相信我,我会给你他给不了你的幸福。”
冷溪却是笑了一下,笑容看得出來是苦笑,她的睫毛长长的扫在眼睑,沒有正视穆天翔,却好像是在想谁,“我的幸福除了他沒有谁能给得了。”
穆天翔心一颤,难过起來,突然对自己沒信心了,略有紧张激愤的说,“溪儿,别想他了好吗?你难道忘记了他说的什么话,他说他玩够了你,你只不过是代孕工具。他那么伤你,你怎么还惦记着他,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他。”
“他沒什么好,只会伤我,却从來不让我受伤。他拼命的赶我走,却自己承担所有的苦,四年前就是这样。明明是为了保护我,却装作很无情,拼命的把我从他身边推开,自己一个人去对抗冷刀。却让冷刀从來不知道我是谁。他想念孩子想念了四年,见到我却一句想念的话都沒有说。我以为他是沒有心的,是绝情的,可是后來我才发现,不是……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情代表着什么。你明白吗?”回忆着过去,冷溪的眼泪不自觉挂在了脸上,她抬起泪水朦胧的眼睛反问穆天翔。
却见穆天翔只是疑惑而弄不懂的看着她,她淡笑了一下,别开眼,睫毛上晶莹的泪珠垂落,“也是,你不会明白的……”
“我的确不明白,他这样对你,难道你就一点不死心?你看他那样子,对你绝情透顶,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來了,旁人都听得生气,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穆天翔有些急了。
“那是因为你沒见过他温柔的样子,他连绝情都透着温柔,你看不出來吗?”冷溪抬眼看着他,眼里晶莹闪烁。
对视着这样的冷溪,穆天翔仿佛看见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难以接受的轻笑了一下,“呵……冷溪,我看你真是被陵寒洗脑了,你已经不正常了。”
“是啊,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所以天翔,为了让我振作起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冷溪嘴角擎着略微苦涩的微笑,眼里的晶莹不减看着他。
“什么忙?”穆天翔也有些困惑了。
“给我举行一个婚礼,我和你的,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穆天翔喜,坐直了一下身子。
“必须邀请陵寒來参加。”冷溪说得很果断。
穆天翔蹙眉,不解的看着她,试着问,“你确定你要跟我在浴森市举行婚礼?邀请这里所有熟悉的人來参加?”
“就是这个意思。”冷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