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风也自朦胧中醒来,深感头痛,他起身揉着头,隐约记得昨晚好像和婉月发生些什么事。
正在想,就被离忧的声音吓了一跳。
“师兄,醒了啊!”
凌风回过头看去,只见离忧靠在床边站着,怀抱着胳膊,笑得还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凌风以为自己这酒还没醒,许是看走了眼,便没在意,揉着眉心,应了一声。
“嗯。”
离忧却打趣道:
“诶呀!你说有的人就喜欢酒后吐真言啊!拉着人家姑娘就别走,我都是为了你什么的,诶!师兄,这酒后吐真言的感觉还不错吧?”
闻听这些话,凌风才晓得他刚刚并没有看错,离忧就是在不怀好意地笑话自己。
他回手去抽离忧,想给他点教训,却被离忧轻轻松松闪身躲过。
这就导致凌风因没打着离忧而重心不稳,上身瞬间向地上倾斜过去。
离忧眼疾手快扶住凌风,还笑说着。
“师兄,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悠着点儿吧!”
凌风尴尬地将胳膊从离忧手里抽了出来。
“你才老胳膊老腿,你这臭小子,你刚刚胡说什么啊?”
闻听凌风说自己胡说,离忧好笑地反驳着。
“哈?我胡说?不信把久久叫来,问问昨晚发生什么了?别说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久久焦急的喊声,自外面传来。
“师兄,师兄”
二人对视一眼,以为久久出事了。
一个快速地打开门跑出去,一个慌张地将衣服穿上,紧随其后。
可开门瞬间,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久久浑身是血,背上背着婉月,婉月虚弱地喘着粗气。
凌风极度慌张地抱过婉月,放在床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并问向久久。
“怎么回事?婉月为什么受伤了?还是你受伤了?这血都是你们谁的?”
背上的重量没有了,久久如释重负,喘着粗气,道:
“我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今早去找月儿,准备一起去练功,可是我到她房间后,才发现她根本不在,我去问了好几个仙侍,才知道月儿一早就被天帝陛下召去大殿了,我就去大殿找她,可大殿只有陛下和凌云在,我问了凌云月儿在哪儿,凌云说月儿意欲勾引二殿下,还死不悔改,要用雷刑将她的元神打碎,以警示天上的仙侍们,我就赶紧去救月儿,可是我去的时候,月儿已经被打了三四道天雷了,我打了行刑的天兵和追过来的凌云,就赶紧把月儿带回来了。”
听闻事情经过,凌风也诊查着婉月的脉象。
“没有伤到元神,性命无碍,只是折损了一些修为,背上的伤有些严重,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她疗伤。”
离忧与久久也没敢再耽搁,只点点头,出去将门关了起来。
见二人走后,凌风也扶起婉月,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我要给你疗伤,这背上的伤需赶紧医治,所以,我冒犯了。”
身上的痛使得婉月的表情极度痛苦,她没有气力去回复凌风,只能微微颔首,表示她不介意。
得到婉月的许可,凌风这才将婉月的衣服褪下。
婉月的背上被劈得皮开肉绽,那些血鲜红得扎眼,那些伤痕甚至让凌风不敢直视。
这伤凌风很熟悉,当年在崆峒山飞升上神时,就受了六道天雷。
那痛让他根本就忘不掉,就连离忧那么隐忍坚强的男子,都在挨完天雷后,哼唧了好几天。
可见这并非是一般的小痛,婉月这种弱女子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凌风不敢再耽误,施法为婉月疗伤,阵阵青色仙气融入婉月的血肉中,那些伤痕也渐渐愈合。
婉月刚刚还毫无血色的脸庞,也逐渐恢复了几分气色。
结束后,凌风将婉月放躺在床上,轻声道:
“婉月,你先休息吧!你的元神并没有受损,我已经为你疗完伤了,过段时间就会彻底好起来的。”
婉月点点头,届时,才恢复了一些气力,虚弱地回应着。
“二殿下,我没事,今日之事都是大殿下的阴谋”
凌风顿时眉头紧蹙。
“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日殿下醉酒,恰巧大殿下来了,看到了小久与离忧殿下,并知道了小久与离忧殿下早已有婚约之事,当时他没有说什么,可我感觉到了大殿下似乎不太高兴,就在今早,大殿下召我过去云清宫,问我是否心仪二殿下,他可以让天帝陛下指婚我做二殿下的侧妃,但交换的条件就是,把小久骗到他的宫里,然后”
说到这,婉月都觉得肮脏至极,平复下她嫌弃凌云的心情,才继续道:
“可是二殿下,小久是我来天宫后,除了你以外,唯一一个不拿我当奴婢而真心待我的,这些日子的相处,让我感觉到小久是真心当我是姐妹,所以,我不能背叛她,我拒绝了大殿下,大殿下便说我不知好歹,命令丞泽将我压到大殿,他跟陛下说我有意媚惑二殿下,让天宫蒙羞,陛下一怒之下便定了我雷刑加身,要打碎我的元神以警示天宫仙侍。”
如此的处心积虑,还是如此下流的手段,凌风是愤恨不已。
“这种肮脏的手段,他都用的出来。”
“大殿下说,想让另一个男人主动退出,这是最奏效的办法,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手段如何,他就一定会做,可我不能这么害小久,二殿下,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婉月已然带着哭腔向凌风求救,可见她也是很担心久久,凌风安慰着。
“我会去找离忧商量的,你不用担心了,好好养伤,不过,婉月”
说到这,凌风忽地握住婉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