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缘九(2 / 2)

而凌云眼见自己的计谋得逞,便准备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他独自来到天后宫中,因着从小的宠惯,凌云并没有那么多知礼的性子。

一如往常一般,径直推门进去,也并未行礼,开门见山道:

“母后,儿臣也要下凡。”

这句话让天后吃惊得很。

“傻孩子,下凡有什么好的?你莫不是糊涂了?”

“母后,儿臣喜欢久儿,现在终于可以摆脱离忧,儿臣可以下凡与久儿做一世夫妻,待回天宫后,儿臣与久儿也就可以成婚了。”

先前宴会时,凌云就一副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久久的模样。

再加上今日,他任由久久出手伤他却不还手,天后心中就对此有诸多不满。

如今凌云开诚布公地说他喜欢久久,天后更是气坏了,反问着凌云。

“你这孩子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你那么多侧妃,非要她一个干什么?况且,她将你伤成这样,我好不容易将她弄下凡历劫给你出气,你怎的还要和她纠缠不休?”

“母后”

凌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天后打断了。

“好了,别再说了,你要多少侧妃母后都可以帮你,只这件事,母后是万万不会答应你的,母后非常不喜欢她,也断不会让她做本宫的儿媳妇的。”

天后是第一次拒绝凌云的要求,哪怕他撒娇,天后还是如此决绝。

这让一直备受溺爱的凌云,心中恨意四起,没再说什么,凌云抬脚回了云清宫,心中也暗自想着。

「母后,从小到大,我想得到的,你都会帮我,如今却不顾我的请求,看来您已经不能给我更多了,那本神为什么不自己手握权利?反正你和父帝早晚都是要身归天地的,不如就早一点吧!」

从小就被百般宠爱的凌云,自然受不了有人忤逆他的意思,就算是自己的爹娘也不行。

他心里越想越恨,便觉得还是自己手握权力最好,谋反之心也在凌云的心里生根发芽。

可眼下他的势力并不多,凌云只能联合他族来增加自己的势力。

但势力庞大的上古神族除了天狗族,便是龙族,狐族和鸟族了。

其他的部族,虽也都有着自己的些许势力,可也是微不足道。

天帝文昊是正正经经的龙族,而天后良卿乃是蛟龙族后裔。

可自从文昊娶了良卿以后,蛟龙一族便归顺了龙族,所以,凌云断然不能去求龙族帮助。

眼下只有从狐族和鸟族入手了,但凌云和狐族一向没有什么交集,况且,狐帝又不是喜爱权力之人,自然不会与他联合起来。

可鸟族的凤君元安,野心就大得很,凌云便决定从元安入手,拉拢鸟族。

南方圣境,凌云独自来到凤宫,凤君正品着那新得的上好茶叶。

见凌云来此,还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稀客啊!不知大殿下来本君这里,有何要事?”

凌云并未客气,自行坐下,声音冷冷清清道:

“本神来此,自是有需要凤君相助的地方,但不知凤君可愿帮本神?”

如此模棱两可的话语,凤君可不敢随意应允。

“那大殿下说说,需要本君做何事?”

“既然这样,本神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本神想要这天帝的位置,不知凤君可愿助本神拿到?”

凤君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狐疑地笑笑。

“天帝陛下是有什么让大殿下不满意的地方?竟会让大殿下想篡自己父亲的位置?”

凌云冷笑一声。

“呵,历代篡位不都是为了权力二字,本神也不例外,况且,凤君不也是喜爱这权力之人吗?”

凤君自然无需掩饰,可没理由趟这趟浑水,而且,自凌云进到这里,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反倒高傲得很,丝毫没有求人的态度,就好像这凤宫是凌云的地盘一般。

凤君对此还是略有些不满的,语气里便也有些冷漠。

“本君已为凤君,掌握鸟族的生死大权,如今早已坐稳了这位置,本君还为何要趟这浑水去帮你呢?”

听得出凤君满嘴的不屑,凌云也并未生气,只云淡风轻道:

“再大的权利也只是一个凤君,若您有退位那日,重选凤君,这权力于您而言,不还是拱手他人?”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神的意思是,如若凤君答应帮助本神,本神就承诺,您的女儿灵玉为未来天后,凤君清楚您的儿子不学无术,而鸟族的规矩便是公主不可继承君位,若您退位后,您觉得没了天帝天后的照拂,您那不学无术的儿子可能登上君位?”

凌云的话让凤君顿时哑口无言,刚刚还有些能镇住场的气势,也瞬间弱了下来。

“这”

见凤君有所动摇,凌云又继续乘胜追击。

“但如果您决定帮本神,本神登帝后,便立灵玉为天后,您就是我的岳父,一家人岂有不帮忙之理?待您退位那日,本神定助凤君的儿子登上君位,可好?”

凤君思索一番,也觉凌云的话不假,鸟族规矩,公主的确不可继任君位,自己的儿子又是那么不长进,而这天命又不可揣测,若是不幸哪日,自己身归天地,这权力的确会拱手他人,不如和凌云合作也好。

起码能帮自己儿子坐稳这个位置,也免得他再处心积虑去帮自己儿子谋划了。

心下打定了这个主意,凤君就有了些讨好的模样。

“好,若大殿下能兑现承诺,本君定助大殿下夺下天帝之位。”

“好,那本神这就向父帝请旨,迎娶灵玉为侧妃,待事情成功后,本座便立灵玉为天后。”

“那本君就等着殿下的好消息了。”

凌云一向擅长抓人软肋,几句话就引得元安走进自己的陷阱,他的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而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