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孙儿斗胆,请求将乔久久许给孙儿。”
“晔儿喜欢这丫头?”
“是,今日一见,与久儿相谈甚欢,觉得投缘得很,心中也甚是喜欢她,所以,希望皇祖母成全。”
而一旁的皇帝却想起,宴会前他曾看到过离忧与久久也很是亲密,便道:
“可朕看,离忧好像也很喜欢那丫头啊?”
听到皇帝不经意地提醒,皇后可不想被乱了计划,恭敬地向皇帝说着。
“陛下,臣妾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一向敬重皇后,也没有多想,如实道:
“有什么话就说,你与朕夫妻多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那臣妾就说了,陛下,虽说您现在身体还很好,可早晚有一天,这皇位是要这两兄弟继承的,这些年来,晔儿也为陛下处理过不少政事,陛下也都很满意,臣妾不是自夸自己的儿子,可陛下也知道,忧儿一向都是只管吃喝玩乐,将来怕是也只能当一个闲散王爷,母后又如此喜欢乔将军的女儿,那孩子聪明伶俐,臣妾也是喜欢极了,若是只当一个王妃,岂不是糟蹋了?不若许给晔儿,当了皇后不是很好吗?”
针对皇后的话,皇帝认真思考了片刻,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皇后说的不无道理,朕也年事已高,退位是早晚的事,离忧这孩子又与世无争的,心思单纯,怕是当不起皇帝这样的位置,不如咱们晔儿沉稳,担得起大事。”
说话间,一名宫女进来。
“太后娘娘,二皇子在外求见。”
太后赶忙道:
“快让他进来。”
“是。”
宫女听令出去了。
片刻间,离忧就自外面走进来,俯身恭敬行礼道:
“给皇祖母,父皇,母后请安了。”
太后微微一笑。
“快起来,忧儿为何事而来啊?”
离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孙儿想请求皇祖母,将乔将军的女儿许给孙儿。”
这一请求却让太后十分为难,刚刚还有些慈爱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
看到太后的样子,离忧感到很疑惑。
“皇祖母怎么了?”
静了半晌,太后还是将刚才做的决定说了出来。
“忧儿啊!哀家跟你父皇母后,刚刚就在谈这件事,我们觉得,还是把这丫头许给你皇兄比较好。”
这句话让离忧的心中咯噔一声。
“为什么?”
太后忙安抚着离忧的情绪。
“你先别急,皇祖母与你父皇母后都觉得你性子平淡,不适合储君之位,将来只能当一个闲散王爷,可那丫头一看就是人中之凤,只当一个王妃,岂不是可惜了?不若将她许给你皇兄,一来,乔将军为皇家建功立业,倾其一生,任劳任怨的,让他女儿当了皇后,也是对他报效皇家的嘉奖,二来,也不会委屈这丫头不是?”
“可可若皇兄继承王位,必会三宫六院,皇祖母不是很喜欢久久吗?怎么舍得让别的女人来跟她抢皇兄呢?这不是让她很委屈吗?可若许给孙儿,孙儿必不会再娶别的女子,一生一世都只有久久一人。”
太后虽说喜欢乔久久,但毕竟还是凡尘女子,对于男尊女卑,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思想,早已在脑中根深蒂固。
眼下离忧竟还说一生只乔久久一人,这不是要断了皇家的血脉吗?于是,略有些严肃道:
“不许胡说,皇帝有众多嫔妃不是很平常的事?怎么能算是委屈呢?再说,这丫头嫁与你皇兄,未来必定是皇后,是皇帝的正室,更谈不上委屈,况且,哀家就算很喜欢她,也不能和皇室血脉比,你若只娶她一个,还如何为皇家开枝散叶?”
“可”
离忧还想继续请求,可太后已不再给他机会了。
“好了,不必再说了,就这么定了,明日便让你皇兄去将军府提亲,你也不许再抱着一生只一人的想法了,你是皇家的皇子,就得为皇家血脉着想,天下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女子就是为男子延续血脉的,莫要说什么情爱之事,简直是无稽之谈,不成体统,你们都退下吧!哀家要休息了。”
太后言尽于此,皇帝,皇后与离晔也都明白了此事已成定局了,便准备离开。
可离忧却不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祖母,除了久久,孙儿不会迎娶她人的,孙儿心中唯她一人,还请皇祖母成全。”
离忧不住地请求太后,太后也急了。
“为了一个女人下跪,成什么样子了?如此不懂规矩,真叫哀家失望。”
见太后已经发怒,皇帝马上替离忧向太后赔罪。
“母后,是离忧不懂事了,朕会好好教导他的,还请母后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皇帝不由分说地将离忧拽了起来,带着他回了清欢阁。
一路上,皇帝阴沉着脸不说话,离忧也晓得在御花园谈及此事很不合适。
忍了一路,直到回到清欢阁,无助的离忧才请求皇帝,希望皇帝可以再去劝劝太后。
“父皇,求您帮帮儿臣好不好?”
皇帝也见不得离忧一副深情的样子,皇家的人怎么能对一个女人如此执着呢?天下才是最重要的,便也气道:
“好了,既然太后说了此事不可更改,你就不要再做无用之功了,况且,你也真是不像话,身为皇子,张口就谈情爱之事,真是没有规矩,学学你皇兄,以国事为重,把心思用在一个女人身上能有什么出息?从现在开始,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出这清欢阁半步。”
极度失望地瞪了离忧一眼,皇帝先行离开了。
而此情此景,离晔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毕竟脸皮已经撕破了,那些掩饰也可以丢掉了。
他颇有些鄙夷不屑地扫了离忧一眼,也准备离开。
却在经过离忧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住,离忧并未抬头,可语气里皆是冰冷。
“皇兄明知我和久久早已生死相许,为何要同意让她嫁与你?我们多年的兄弟感情,皇兄也不顾了吗?”
离晔甩开离忧的手,冷笑着。
“呵,兄弟感情?实话告诉你,不涉及到本皇子的利益时,本皇子可以拿你当兄弟,但若涉及到本皇子的利益之时,你觉得,我们之间还会有兄弟感情吗?”
他脸上满是嘲笑的神情,再次不屑地扫了离忧一眼,而后,抬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