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温柔地笑笑。
“是吗?你会写什么字啊?”
还没等久久回答,就听见“咕”的一声,自久久的肚子传来。
凌风与婉月不禁扑哧一笑,婉月也放下刚刚为他二人倒茶的茶壶,语气极为温婉。
“我去做些粥来,再做几道开胃小菜和肉包,可好?”
凌风自然不挑。
“好。“
久久却急迫地提醒着。
“桃花糕,还要吃桃花糕。”
这丫头什么都和以前不一样,唯独在贪吃的方面是永恒不变的,婉月宠溺一笑。
“好。”
之后,便起身做吃食去了。
而婉月走后,久久也拿起笔,在纸上写着。
“离忧,久久,一生一世一双人。”
凌风凑过去看,微微一笑。
“可是离忧教你写字的?”
久久侧头看向凌风,眼里有些惊讶。
“师兄怎么知道?”
“离忧的字行云流水,丝毫不受拘束,是师兄见过写出来最潇洒好看的字体,你现在的字体和离忧一样,所以师兄知道。”
本是夸离忧,却像是久久得到夸奖一般,她脸上倒绽放出自豪的笑容,道:
“我也觉得好看。”
又随手画了几张丑丑的画,放在凌风面前,还与他详细地说明着。
“这个是离忧,这个师兄,这个是月儿。”
说实话,久久的画歪歪扭扭,不是那么好看,反倒还很搞笑,凌风打趣着。
“离忧有这么丑吗?”
诚然久久不这么觉得,反倒一脸坚定指着画。
“离忧好看,这个也好看。”
凌风宠溺一笑,没再说什么,果然小孩子的审美与成人是不大一样的。
已是深夜,离忧才抵达巫山脚下,抬眼极为严肃地望着山顶,心下琢磨着。
先前药王只说这生魂神草长在巫山里,却也没说具体位置。
想来,进这山就会招来那只凰鸟,那他也定然不可能安心去找此草。
可若是他直奔巫山之巅,将那凰鸟先行解决,那找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还可以顺手拿了那凰鸟守护的丹药,为久久疗伤,一举两得。
打定主意,离忧飞身而起,直奔巫山之巅,稳稳落在那山巅之上。
却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只在中间长着一颗草,模样与药王画上那株生魂神草如出一辙。
彼时,离忧方才明白,那仙药便是生魂神草。
而能增进修为的仙药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来摘取此草。
如此,旁人只知这山巅之上有着一颗增进修为的仙药,那想夺得这药,必会直奔这里。
虽会因此暴露那药是生魂神草,可即便这样,也无需担忧了,因为也是有命来没命回去罢了。
不过今日,离忧是势在必得要拿到这株草了,不敢耽误,他向那草快步走去。
却在刚要触碰到的瞬间,一阵凰鸟的长鸣,自他身后越来越近。
离忧急速回头,却见一只红艳如火的凰鸟向他飞冲过来。
离忧闪身躲过,那鸟也在它那尖嘴要触碰地面之际,扑扇着翅膀,直冲而上。
随后,一声长鸣,再次转头,停立在那上空之中。
如火焰般绚烂的翅膀不停地扇动,与此同时,自那翅膀上飞出无数羽毛状的火箭之雨,刺向离忧。
离忧并未惧怕,旋转于箭雨之间,用桃灵剑将那些箭雨悉数击飞,随即,剑指凰鸟的方向,飞冲而去。
然那凰鸟也不是好惹的,一声长鸣,自口中喷出一道看着就极其凶猛的火柱。
离忧冲得快,并未想过那凰鸟还会喷火,只得用剑快速挡住前方,却也将他击退几步。
原本干净的白衣,也添了些被灼烧后的烟火之痕。
那凰鸟十分凶猛,完全不给离忧时间考虑,再次俯身冲向离忧,想用那尖嘴将离忧的身体啄穿。
离忧怒瞪那凰鸟,也丝毫没有手软,提剑挡住那鸟嘴的攻击。
鸟嘴与桃灵剑碰撞之际,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紧接着,离忧握着剑柄,旋转一周,反手将那凰鸟眼睛划瞎一只。
那凰鸟顿时厉声嘶鸣着,因受了剧痛,愤怒地挥扇翅膀,将来不及闪避地离忧扑向一旁的石壁上。
它力道极大,离忧“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之上,而后,应声落地。
还带下不少石块砸在离忧的身上,自然桃灵剑也脱离了离忧手中。
离忧一口鲜血,直喷出来,着实痛苦地捂着胸口。
本想拿起剑与那凰鸟再战,可惜那凰鸟也不傻,极其懂得乘胜追击。
它扑腾着翅膀,拦住离忧,将桃灵剑扫向一旁。
紧接着,用那只巨大的爪子,抓起离忧要拿剑的手臂,将离忧提了起来。
继而,飞向空中,猛烈飞转一圈,将离忧甩了出去。
离忧只觉得眼前的景色飞速闪过,看都看不清之时,他就摔落下来,与地面产生了摩擦。
“嘶”的一声,离忧滑出去几米之远,脸颊顿时添上几道擦伤。
这痛感不轻,离忧的眉头瞬间皱了皱,却没吭一声,反倒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迎面却齐刷刷地飞来那火箭之雨,似是要把他打成筛子一般。
离忧转身躲开,却也被其中几只箭雨划伤了肩膀和胸口。
那本来就已满是灰尘的白衣,又溢出不少血痕。
可离忧没在乎身上的疼痛,电光火石之间,他向那凰鸟飞速跑去,那凰鸟也向他火速飞来,张嘴便喷出一道火光。
却在要接触离忧之时,离忧倒身从它身下划过,顺手捡起旁边的桃灵剑,飞身而起,落在凰鸟的后颈上。
紧接着,他猛地一剑,插进凰鸟的脖子里,顺着凰鸟身下跳去。
桃灵剑直直地就顺着凰鸟的背部下划着,将那凰鸟的整个背部划开,森森白骨混着鲜血,裸露在空气中。
那凰鸟顿时发出一阵似要穿破长空的嘶鸣,刺耳至极。
离忧落地,旋身驻足,桃灵剑不断滴落着从凰鸟背部沾染的鲜血。
他重重地喘着气,死盯着那凰鸟,但见鸟头因着疼痛高高举起,硬如磐石的嘴大张着,还可看见里面的舌头。
仅片刻,那嘶鸣之声戛然而止,“砰”的一声,凰鸟应声倒地,便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离忧适才卸下一身的防备,身上的疼痛也再次传来。
他有些支撑不住地单膝跪地,一口血也吐了出来。
他伸手抹掉嘴上的鲜血,起身将那草拔了下来。
简单治疗一下身上的伤势,而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