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过多的时间让魔尊去思考了,离忧的剑如疾风一般,快到魔尊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能被打得连连后退,没有还手的余地,甚至还被离忧回身飞起一脚,将他踢出几米之远。
那力道大得让魔尊吐血不止,离忧却仍然没有手软,果断决绝地飞身向前,一剑就刺入了魔尊的心脏。
魔尊的瞳孔登时就急速放大着,也从他眼里折射出离忧正双眼迸发着恨意,死死瞪着他的景象。
魔尊长着大嘴无法出声,手却紧紧地抓着插在他胸口上的剑身,仿佛只要那剑不拔出来,他就不会断气一样。
因紧握剑身而被割伤的手指也不断流淌着鲜血,从指缝中滴了下来。
似是觉得脏了桃灵剑一般,离忧眉头一紧,眼里透着冷漠,急速将剑抽了出来,那血也随着被拔出来的剑而甩在离忧的白衣上。
众魔军与鸟族战士纷纷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太快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时,魔尊已经直挺挺地倒在了沾染鲜血的土地上,还是千霜公主的哭喊声,才将他们拉回了现实中。
“父王!”
千霜扔下手中的武器,跑向魔尊,抱起魔尊的尸体,嚎啕痛哭着。
然离忧却再次提着剑,剑尖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也让人甚感心慌发毛,他缓缓走到千霜面前,冷冷道:
“今日,你们魔界都要在此陪葬。”
离忧的声音很轻,轻得波澜不惊,却带着一种瘆人的寒意。
千霜怕他,一双大眼透着惊恐且含着泪水,手心里也已然渗出了不少汗液。
她知道是魔尊一意孤行带领大军侵入人间,又杀了离忧的族人和父母,离忧自然是要报仇的。
可魔界大军也是无辜的,他们不过是听命令做事,身为魔界公主,她当有义务保护魔界的子民。
千霜放下魔尊的尸体,爬到离忧脚边,因着杀伐也添了些细小伤痕的手,颤抖地拽着离忧的衣摆,哭着请求离忧,道:
“殿下,我知道是我父王的错,我们不该入侵人间,可是我父王已经被殿下杀了,千霜恳请殿下手下留情,放了我魔界剩余残兵,他们也都是生命啊!况且,殿下如今已经身负重伤,再打下去想必殿下也会丧命的,殿下难道都不在乎几位帝君和女君的遗愿,要殿下守护这人间和平吗?若殿下肯放过我们,那千霜立誓,魔界至此永不再侵犯人间。”
千霜的话似乎将离忧从仇恨中拉了回来,是了,那是容怀最后的遗愿了,这天狗族已经全族惨灭了,若他也不在了,那久久该怎么办?还要守着父亲的期望,还要守着久久,所以,他断不能死。
离忧这才动了动手中的剑,在地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剑痕,随后,用剑尖指着千霜,还是那般冷若冰霜的语气道:
“今日以此为界,若再有扰乱人间者,杀无赦。”
如此带有威慑力的气势,让千霜心惊胆颤不已,可离忧既然松口了,终归是放了他们一马,千霜还是叩谢了离忧,带着魔界大军返回了魔界。
自魔界大军彻底消失后,一直强撑的离忧也终是撑不住了,他身形一晃,单膝跪在地上,用剑拄地支撑着。
受伤不轻的凌风和墨玦也赶忙扶住离忧,凌风诊了一下离忧的脉象,眼里尽是焦急。
“离忧,你伤得太重了,先回南方圣境,我帮你疗伤。”
彼时,离忧才突然回过神来,却不是同意凌风给他疗伤,反倒同样满眼慌张地吐出一句。
“久久有危险了。”
凌风与墨玦皆很疑惑,以为是离忧伤得太重,导致神志不清,凌风安抚道:
“你太紧张了,小久没危险。”
离忧强忍着身上的痛站起来,急的不得了。
“不是的,我给久久做了同心玉,只要她有危险,我就会感应到的。”
果然,离忧话音刚落,迎面就跑来身负重伤的苌歌,还带来一个更震人的消息。
“君上,不好了,天界天界大乱了。”
看向同样受伤不轻的苌歌,离忧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忙问道:
“是久久出事了吗?你快说啊!”
离忧的手劲极大,他使劲摇晃着苌歌,以至于苌歌吃痛地皱了皱眉头,因扯到了他身上的伤口,还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凌风忙拉住离忧。
“你别急,先听他说。”
苌歌这才定了定心神,道出了三人走后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