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这才顿住了，直起身子来，好一会儿才开口：“很快，只差一点了。最迟明天，”</P>

朱就地坐下，靠着墙睡了。叶澜给自己扎了一针，兴奋类的，副作用不大但是有，能支撑他以满功率度过今晚，</P>

他已经重新来过了很多次：第一次，毫无进展；第二次，有了细微的反应；第三次，做到了窥视，</P>

这一次...</P>

......</P>

“滴——滴——”摩斯手表的闹钟跳到凌晨6点，被一直清醒着的摩斯关停。</P>

“众眼线，回报，”摩斯左手握着咖啡杯的把手，面前的柜台上放着几条拆开的速溶咖啡，</P>

“没有找到，”眼线003困倦而失落的声音随后传来，</P>

“没有，”接着是002：“有几个黑云会的，但没有目标。”</P>

一连串的没有中，摩斯渐渐皱起了眉——难道对方有什么躲避视线的方法？又或者早就离开了01区的范围？总不可能就在眼皮子底下人间蒸发了吧？</P>

一定还有他没有考虑到的地方。摩斯灌了口咖啡，暂且解散了眼线与爪牙的临时组网——他已经维持这个状态一晚上了，对他来说消耗太大。</P>

没有了其他眼线嘈杂的声音，摩斯沉下心来，开始安静地思考一些之前没有过于重视的地方，</P>

比如，对方的目的是什么？</P>

偷窃眼线的终端，窥视眼线通路，对方的行为无疑是自毁，但如果细想——他千方百计地想要入侵眼线的系统，是为了什么？</P>

绝对不是恶作剧，入侵者肯定有所图谋，但他不可能得到任何现实的利益，眼线系统不是Atm，不会往出吐钱，所有的只有众多眼线的信息与视野，</P>

除此之外，最有价值的，也许就是他作为眼线001的权限了——召集眼线，调配爪牙。</P>

他不相信，一个黑客能用任何奇点技术，破译他由200年前的信息技术的顶尖成果组成的网络。</P>

然而，就在他接下一杯咖啡的时候，爪牙001——极少数保留人类思想的爪牙之一——却向他强制建立了通讯。</P>

“摩斯，”爪牙001粗糙的声音突兀地传入摩斯的脑中：“听着，老伙计，你要有麻烦了...有...”</P>

摩斯皱眉，停下动作，爪牙001后续的声音突然变得杂乱无序，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P>

线路被干扰了，</P>

通讯的杂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到了刺耳的地步。摩斯想要切断听觉线路，但是竟然无法执行。杂音中裹挟着一股内容量巨大的杂乱信息流，将他的义体的线路进行了大规模的挤压。</P>

这是恶意的信息攻击，攻击者只可能有一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但摩斯没想到对方会用这么原始——但确实有效果——的形式进行攻击，</P>

而且，由于先一步被夺取了主动权，摩斯竟然做不到反追溯，看来对方已经完全放弃伪装了，认准了他作为网络的主机进行全力轰炸，</P>

按这个功率下去，他本来就快过载的身体极有可能会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