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外面没人也就算了,我可以静静地欣赏他惨叫的有趣模样,可惜外面有人,我只能让蚀骨虫吃掉他的舌头,静静的欣赏他的惊恐和绝望。”
“嗯,别有一番滋味。”
周云姝看着乌辞一说起来那一脸有趣享受的模样,手中的匕首紧了又紧。
他很享受虐杀。
“就是有点可惜,你没有看到。”
“不可惜,我不喜欢。”她甚至觉得乌辞一是在故意恐吓自己。
“你竟然不喜欢!”
“嗯,不喜欢。”周云姝并没有顺着乌辞一的意思,“我喜欢美好的东西,他有点恶心。”
乌辞一在周云姝说完后认真想了想,他点头,“你说的对,他确实又丑又胖让人恶心。”
“你什么时候去给雀儿解蛊。”
周云姝向前一步道:“你蛊术这么厉害,即便是将她身上的蛊毒解了,之后不顺眼也还会有办法不是吗?”
乌辞一点头,“当然。”
“我的蛊术是岛上最厉害的,即便是那什么苗寨的人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们海乌岛的蛊术才是最厉害的!”
周云姝笑道:“我觉得也是。”
听他这口气,海乌岛和苗寨似乎因为蛊术高低有过争执。
“不过你自己说厉害恐怕不能服众,若是能打着你们海乌岛的旗帜和苗寨的人进行比拼,光明正大的赢了,那天下的人说不定提到蛊毒就会忘了苗寨,只记得你们海乌岛。”
乌辞一听着周云姝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周云姝笑着看向乌辞一,若是能借着苗寨的手除掉他就更好了。
“好!”乌辞一抬头高兴道:“等你回家,我们就一起去苗寨!”
“我要将他们寨子里的蛊杀个一干二净!”
“好。”周云姝笑着看向乌辞一,“那现在可以去给雀儿解蛊了吗?”
“走吧!”
两人一起往门外走时,周云姝看着身边依旧一派天真笑容的乌辞一,隐隐抓住了和他相处的技巧,只是还需要再实验一番。
两人出了内室,周云姝在外面惨死一地的女人中间快速寻找着春雀的踪影。
但是她不在。
“主子。”
春雀虚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周云姝一边走一边躲避着地上七窍流血而死的女子们,怕自己像刚刚春雀一样,会因为碰到他们而带上蛊虫。
周云姝跑到外面的木台上,在木台边际的木栏杆边看到将自己沉浸在河里的春雀。
春雀看着跑来的周云姝眼睛通红,她自小学的就是靠武力来硬碰硬,即便是耍阴的最多也是中毒,可是蛊虫完全不一样,她根本就没办法反抗。
她又怕又恨,好怕就这么死了,不仅保护不了自己的主子,还可能会连累她。
若是真的会连累自己主子,她还不如现在就自尽谢罪。
“把脸洗了长得还算可以啊。”
乌辞一衣不蔽体却又丝毫不讲究的蹲在春雀面前,春雀恼恨的瞪着他却又怕自己长针眼立刻转移了目光。
乌辞一笑着将自己头发上的簪子摘下来,然后拿着簪子对着之前周云姝捅了他一刀的地方毫不犹豫的刺进去。
凝固的伤口再次被他戳开,簪子沾染上鲜血后被乌辞一伸向春雀,春雀下意识想要反抗,周云姝道:“他给你解蛊。”
春雀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看着乌辞一将沾到他血液的簪子放到她肩膀处,眨眼间之前她拍也拍不下,泡在水里也躲不开的蛊虫,排队似的往乌辞一手中的簪子上涌去,仿佛那簪子上的血对它们来说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一样。
而沾到簪子上血迹的蛊虫,细细碎碎的从簪子上掉落在春雀的肩膀上,没一会儿,春雀身上的蛊虫便全部死在了她的肩膀上。
乌辞一笑道:“我的血可解万蛊。”
周云姝闻言微微抬眸,看向乌辞一的同时船桨波动水面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