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想重新认识你(2 / 2)

就是这些事 王希知 1883 字 9个月前

后来,我将自己这个想法告诉了临希,临希就是临师父的儿子。临希说:“可见你骨子里就该是一位少主世子,只有少主世子才喜欢与众不同。”但我不能苟同他这个见解,少主世子不是喜欢与众不同,而是习惯与众不同,最主要的是没有人敢和少主世子相同。而习惯和喜欢之间,实在相差太远,这一点在我多年后临死之前,有很深刻的体会。(半亩花田曾经这样写过:揽往事入怀,那些逃不掉的,躲不过的,就鼓起勇气去经历。一些欢乐,一些痛苦被修剪,暮然回首,这一别,你已在千里之外,相互欠下的拥抱,需要用热泪去补偿,一半尘世,一半梦境,诗意的王国,你是独一无二的孤本。)

李维康语速极快的向苏念回报,可是李维康口齿又不大伶俐,一大篇话下来,苏念顶多只听清楚六七成,于是,他只得无可奈何道:“你慢慢说,莫急。”

李维康挠挠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前段时间,下官看到有个长得挺俊的小郎君频繁出入南大人的学院。”所以下官怀疑。。。。。。殿下您懂吗?”

苏念刚喝了口清茶,还未及完全咽下,咋听得他的这句问话,呛得连连咳嗽不止。穆怀对这个自称:“包打听”且想象力突破了天际的同僚很是没有法子,忍不住开口道:“世子殿下想问的是,南怀瑾平日都和哪些人交往?还有,他的父亲南墨是怎么死的?”

李维康看看穆怀,又望望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的苏念,舒出一口气道:“世子殿下您怎么不早说?这个下官也清楚。南怀瑾是个书痴,平素除了和长安城里几个有资历的老学者对对诗文之外,倒也不见得和其他人过从甚密,所以下官对这个白面小郎君才更好奇嘛!至于南墨,据说是得了急病突然过世的。如今这南府中的主人,除了南怀瑾之外,就只有他的叔父南夏了。这南夏是个远近闻名的酒色之徒,和南怀瑾和南墨的关系都不大亲近。”

苏念有些失望地微皱眉头,因为他实在无法从李维康的话语中寻找到南家的特别之处。难道那个梅花图案只是个巧合,果真是他太想要去了解那个或许他永远也弄不明白的真相了吗?”

于是他起身,点燃了桌上一根燃烧了一半的蜡烛。他的脸色在这样强烈光芒的照射下,却略略显出一丝苍白来。他原生得十分清俊,又文武双全,和年轻时候的皇帝有八分相像。只是他的心思过分沉重,又不大愿意与朝臣交往,加之皇帝对他的态度也总是阴晴不定——可以亲自教授他骑马射箭,也可以用一纸诏书就命他远去扬州做吴王。所以他这个吴王在朝臣心中好像并不十分重要,却也不能被小觑。

临希其实是一个博古通今的人,他精通历朝历代每一个皇帝的所有小老婆,甚至包括微服私访时有了一夜情却没有来得及取回去的。

临希的看法是,家事影响国事,国事就是天下事,而皇帝的家事,基本上都是小老婆们搞出来的事。其实只要皇帝不娶小老婆那就没事,但这对一个人皇帝来说,实在太残忍,皇帝觉得不能对自己这么残忍,于是选择了对天下人残忍。

临希的思路是,和谐了皇帝的小老婆们,就是和谐了全天下,此后,他一生都致力于如何和谐皇帝的小老婆。

除了这件一生的事业,临希还有一个兴趣,那就是写。但是这个兴趣让临师父很不齿,临师父希望他能成为一个享誉一方的侠客,只要他一写,就会没收他的稿纸并罚他抄写剑谱,于是他只好把文学和武学结合一起,在抄写剑谱的过程中进行的创作。

你会发现经临希抄过的的剑谱总是大为走形,比如他写:“每日阳时,她用一双手脱去一层一层繁复的衣衫,将净瓷般的身体裸露在日光下。那是一处极寒的所在,她坐在一张泛着冷光的寒冰床上,冷,很冷,非常冷,她就那么盘腿坐着,面北背南,将气息运行圆满的一周。”她不知道,十丈远的重重冬蔷薇后,正有一双漆黑的眼睛,一寸一寸地抚摸她的肌肤。”

基本上没有人想得到这其实是四句剑谱心法“极寒阳时正,独坐寒冰床,裸体面朝北,气行内周寰”。后来,临希成了写得最好的侠客和剑术最高强的家。

长安晴,穆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苏念的面前,:“借殿下笔墨一用。”然后从竹筒之中拿出一只笔,蘸墨在案上的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熟地,人参,防己,白前,当归,藜芦。

苏念看着穆怀这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狐疑道:“这是什么?”

穆怀神色肃然:“这是在南怀谨书桌上发现的一张很奇怪的药方。你想像一个研究学问的怎么会研究药方呢?还有我虽对药材功效了解得得不多,却也知道药方讲究的是相互辅助,所达到的目的应该是相同和一至的。然而你看,熟地是补血的良药;而防己性寒,主治发热;至于当归,则是热性药材;然而,更可怕的是,这人参和藜芦两药本是相克,倘不慎服用,恐有性命之危。”

药馆开药时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的。这药方倒是很耐人寻味。苏念反复摩挲着这张方子,心中终于燃起了几分希望。于是,他回头对李维康道:“明日,让南怀瑾来府中一叙,本王有重要的事情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