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贤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缓缓回过身在台上朝下方的士兵朗声喊道:“云安突发叛乱,坏我大秦朝纲,如今众将士随我一道平定寇贼,还朝廷清序,百姓安宁”
“朝廷清序,百姓安宁”
数万士兵执戈操戟,声破云霄,台上霜甲少年,眉目如铁,面上挂着难以侵灼的坚毅,衣袂随晨风舒卷飘摆,伫立与天地山河间,纵横睥睨,丰神如铸。
约莫一刻后,平乱大军便出发了,如湘江之水般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你怎么来了?”楚定贤看着侧旁骑着马微落与自己身后的窦隽容,暗沉着脸低声道。
忽见她来此,他心中自是惊喜若狂,可这毕竟是行军打仗,她一介弱女子,怎么能跟来。
窦隽容昂脸牵着缰绳,面色平静自然,薄唇微勾道:“你初次带兵,我不放心”
她说不放心,不放心的是自己这个人,还是怕自己此次会败与敌手,丢了能够立威的良机,楚定贤抿了抿唇,眉宇间愈发深沉晦暗。
窦隽容这几年深居浅出,也不曾与外人结交过,是以人人都以为她身子病弱,只会在府里念经礼佛,遂几月见不到她也不会生奇怀疑。
昨夜楚定贤回来后,她便知道了所发何事,备好了一应事物,便早早前往军营为楚定贤立好威严,做好铺陈。傅婉书和傅逸徵已经先走了一步,粮草的事儿尚不用担心。
楚定贤稍稍勒缰,马走的便和缓了些,正与身后的窦隽容并辔而行。
他偏首朝那人瞧去,心底犹如一汪湖水被无数颗小石子拍打出细细密密的涟漪,再难安宁。
待他们到得宁城时,已是半月之后,这期间起义军破了宜城,占据五座城池,势头正盛,正准备攻打宁城。
宁城的守将见大军赶到,也着实松了口气。
“赵将军,粮草可押运到了”窦隽容此时身为十皇子的幕僚,正在城守府与将领们一起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