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身子坐起来,掐一掐大腿的肉,这是真的啊,我掀开被子冲出房间,径直跑到爸妈的房间,我依旧只是一个孩子,依旧是想要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可怜宝宝。
妈妈坐在化妆台前,被我这一个冲刺吓到了“怎么了?”
“我”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清楚,就算我说了也不过又是同一套说辞吧。
“我头晕!”
妈妈急忙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哎呀,发烧了!”
我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什么从鼻子里流出来,妈妈慌张地抬起我的下巴。
“你别动!”
我真的就一动不动,鼻子里的液体滚烫滚烫的,有一股血腥味,抬手抹了抹鼻子,我这是流鼻血了啊。
心脏一颤,眼睛一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的意识时而很模糊,不知身处何处,时而清晰地看得见周围的一切,看得见妈妈和爸爸的关心
我好像是一朵花,随风摇摆着,忽然我开始奔跑起来,那样轻松自在,却突然陷入深渊中;我又好像是古代女子,在山林间采摘着野草,却忽然全身是血的倒下去了;我似乎出生在战乱中,驰马奔腾,但我闯进了熊熊大火。
我在不同的场景里来回穿梭,这些人都是谁,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他们是不是又和那个大叔一样是来找我帮忙的。
所有的画面随着一阵清风消失了,小小的我站在一片雪白的空间里,上下左右都是白色的,没有尽头的白色。
一位老爷爷身着青蓝色的古代袍子向我走来,准确的说是飘过来的,也不能说是老爷爷,毕竟那一头的黑色长发很是飘逸靓丽,只是脸上的长胡子也很飘,所以直接认为是爷爷。
我很想看清他的脸,可怎么也看不清楚,但打心里觉得他是好人。
老爷爷停在我面前,向我伸出手,手掌心里捧着一个墨蓝色的水晶盒子。
我也伸出手,但是不敢触碰“这个是,给我的吗?”
老爷爷的嘴角有了些许上扬,轻轻点头。
我接过盒子,好冰凉,也不知这里面装着什么。
刚想打开,却被对面的老爷爷伸出的食指和中指扣住了“还未到时候。”
“切,打不开给我做什么。”我撇撇嘴。
老爷爷轻轻笑出来“记住了,以后不管发生经历什么,都不要忘了‘善’字,这是你一定不能放下的。”
将盒子捧在手里“记住了,谢谢爷爷。”
也不知当时还是小屁孩的我哪里来的自信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老爷爷的双指慢慢上移,点在了我的额头上“去吧!”
嗯?去哪里?
头痛欲裂地坠落中,喘着一口大气睁开眼睛,是在我的房间里。
看看窗台边,阳光正足,看看墙上的表,7点了。
揉着眼睛走出房间,奇怪了,这个点妈妈竟然不叫醒我。
“杀人犯找到了。”爸妈在厨房说着什么“是他媳妇,和奸夫一起杀的,只是可怜了孩子,以后可怎么办。”
妈妈叹着气“怎么能这么狠,直接离婚不就行了。”
“嫌弃丈夫没有用,挣钱少,就在外面认识了奸夫,两个人偷情的时候被发现了,一不做二不休。”爸爸撇着嘴用手抹了一下脖子“也是够狠的,拿斧头对着胸口就是一下,还砍下头,把尸体扔进河里。”
“爸爸,头是在树枝上找到的吗?”我靠在门框上,试探地问着。
“对,河中间有倒树,卡在树枝上了。”
妈妈看看我“头还烧吗?”
摸摸额头“不烧了,那我去上学了!”
妈妈站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过来“今天周六,洗把脸吃点东西吧。”
原来我已经烧了两天了啊“哦,那我去洗洗脸。”
“清鑫啊”爸爸喊住我“你怎么知道头在那儿找到的?”
我挠挠头“瞎猜的,江里树枝多。”
晃晃悠悠地走近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滑过脸,精神多了,这几天的事情也都想起来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咧嘴笑起来,我就知道,我清鑫从来就不是什么胡说八道,更不是什么不着边际的想象力,我就知道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的。
我并没有像电视剧里的主角那样,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感觉有多恐怖,我拥有了别人没有的能力,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优势,原来一直以来我不是什么怪胎,这优越感简直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