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腰带松了
19、傅华将方晶送回了鼎福俱乐部,就回去了。《 138看书 纯》再次回到办公室里的方晶心神安定了很多,平静下来的她理智多了,也知道眼下光急是没有用的,她再着急也还是要等着汤言把事情处理好才行。证券这行业也不比其他行业,她这个外行人也是插不下手去的。
方晶拿起水杯开始喝水,刚才这一阵子光顾着着急,她好长时间都没喝水,这时才觉得嘴干的要命。刚喝了一口水,方晶就把水杯放下了,她忽然想起了一个刚才被她忽略掉的细节,愣在那里了。
方晶想到的是谈红在说起是谁举报了汤言的操纵海川重机股价的时候,顺手就指着傅华说问他,他知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傅华早就跟谈红探讨过汤言炒作海川重机股票的事情,而且谈红很可能也早就告诉傅华汤言和苍河证券之间的矛盾。那样子的话,傅华就应该早就知道苍河证券要狙击汤言了,海川重机的重组就要遭遇到困境了,可为什么自己问过他那么多次海川重机重组的情况,他对此却只字未提呢?不但只字未提,他还跟自己说汤言的操作不会有什么问题,要自己放心把一切交给汤言去处理呢?
难道傅华是在帮汤言刻意隐瞒这一事实吗?想到这里,方晶紧张了起来,这问题可就严重了,自己拿傅华当做可以信赖的朋友,什么事情都跟他说,而他却在这么关键的问题上隐瞒自己,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傅华这么做对得起自己对他的信赖吗?
不应该啊,汤言和傅华之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他们之间本来是互相仇视的,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问题上两人站到了同一阵线上了呢?是不是傅华考虑到海川市的利益,从而选择了跟汤言站在同一阵线上?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这傅华也太不仗义了吧?枉自己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自己呢?方晶就有些被辜负了的感觉,她抓起电话,想要打电话去质问傅华。不过想一想她又把电话放下了,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也许当时傅华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还会产生今天这种后果,所以才没跟她说吧?
这个时候的方晶还是宁愿相信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她心中还是在帮傅华寻找这么做的理由的,所以她打消了去质问傅华的念头。不过她心头对这件事情还是产生了疑问的。
海川,云泰公路项目的批复终于下到市里了,省发改委在吕纪书记的特别关注下,对这个项目很优待,给了五亿多的配套资金。海川市发改委接到拿到批复之后,孙守义就找到了金达,把批复给金达看了。
金达看了之后,笑笑说,不错啊,莫克书记的努力没有白费,云泰公路项目终于可以上马了。
孙守义笑了笑说,莫克书记这下子又有了可以吹嘘的资本啦。
金达笑了笑说,不管怎么样,对海川来说总是好事一件。
孙守义笑笑说,对莫克书记来说也是好事一件,市长,您听说了没有,前几天已经有人找到了莫克书记公关了。这一次我们的莫克书记倒还是不错,没让人给攻下来。
金达笑笑说,我听说了,是省里的鹏达路桥集团的张作鹏托发改委的周华主任找到了莫克,当时张作鹏的架势是想要用酒放到莫克书记,可惜的是莫克书记警惕性很高,看看风头不对,就借着上厕所尿遁了。这件事情莫克书记做得还算是不错,据说吕纪书记对此次莫克书记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还特别表扬了他。
孙守义看了看金达,笑笑说,市长,您是怎么看张作鹏请莫克这件事情的?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的。
金达笑了笑说,老孙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孙守义笑了笑说,我是觉得有问题,但是我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我只是觉得莫克书记好像突然改性了,有点不像他原来的行事风格了。就从旧城改造项目招标那件事情上看,他不应该是这种讲原则的人啊?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金达笑笑说,老孙啊,你也别把莫克书记想得那么坏,上一次旧城改造项目他已经受过教训了,这一次莫克书记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吧?
孙守义说,这就难说了。诶,市长,您觉得这一次莫克书记会怎么操作这件事情啊?会不会再次插手这个项目的竞标啊?
金达笑了笑说,我想这个项目是莫克书记一手争取来的,你想要他不插手也是很难的。( 138看书 。纯文字)估计还是会走旧城改造项目的老路吧?
孙守义说,您是说他准备成立项目领导小组然后自任组长?
金达说,我猜是这样子的。这个我们也控制不了,只是希望他不要再走上一次跟束涛那种勾结的老路就行了。
孙守义说,怕是很难,您听说没,省里对莫克书记不接受张作鹏的公关,是还有一种说法的。那就是张作鹏是孟副省长线上的人,莫克担心跟张作鹏走得近了,会被认为他跟孟副省长走到一起去了,会招吕纪书记的忌讳的。我倒觉得这个说法比较可信,不是莫克变了,而是莫克是害怕吕纪书记生气,不敢接受张作鹏的公关。
金达笑了笑说,这个我们就不要随便揣测了,回头我把这件事情跟莫克书记汇报一下,他要怎么做,就由他自己决定好了。
孙守义笑了,说,这倒也是。那行,批复就放您这,我回去了。
金达笑了笑说,先别急,老孙啊,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孙守义愣了一下,说,市长,您这还有什么指示吗?
金达笑笑说,指示倒没有,就想跟你随便聊聊。老孙啊,你来海川也有些时日了,我一直很少过问过你生活上的情况。怎么样,一个人在海川生活,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孙守义笑了,说,会有什么困难啊,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你看我们吃饭大多在外面,就算偶尔没有应酬了,也还有食堂不是?
金达笑笑说,那老婆长期不在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啊?
金达问到了老婆,孙守义就愣了一下,这是牵涉到很私密的问题了,两个男人在一起谈这个是有点尴尬的,按说金达不应该会问这种问题的,难道金达知道了些什么?
孙守义看了看金达,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诶,市长,您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金达看了看孙守义,笑笑说,老孙啊,按说我不应该问你这么私密的问题,但从你到海川那一天起,我们俩互相就配合的很好,有些时候我不觉得我们俩是什么上下级的关系,反而更像是可以坦诚相见的朋友。
孙守义笑了起来,说,市长,您这一突然语重心长起来,反而让我紧张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要跟我说啊?好了,既然您说我们是可以坦诚相见的朋友,那您就敞开了说吧,我受得了。
金达笑了笑说,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我也不是想指责你什么。只是我最近听说了一点关于你的风言风语,想要提醒你一下。
孙守义神情凝重了下来,金达都听说了的风言风语,一定不是小事。而关于官员的风言风语,大多是与女人有关的。孙守义知道自己单身一个人在这边,是更容易招惹一些跟女人有关的八卦的。
孙守义看了看金达,说,市长,是不是有人说我跟那位志有什么关系啊?
金达笑了,说,老孙啊,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些做领导的一个基本原则,那就是腰带不能太松,腰带太松,很容易就会招惹上一些花花事,招惹上花花事是会影响到进步的诛天屠魔。特别是你单身一个人在海川,更容易惹起这方面的议论的。
孙守义笑了笑说,这我很清楚,市长,您听到的是他们在议论我跟谁啊?
金达笑了笑说,首先声明啊,我也是听说的,并不是就相信你与这位志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孙守义笑了,说,没事了,我知道您没有恶意,您就说是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