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忧咽了口唾沫,点点头,“能治好建芳王妃的,自然不会是庸医。”</P>
随后他转身看向晏骆,“二殿下,景王殿下有这位陆神医诊治,想来定然无忧,我等便不必再行诊治了。”</P>
封无忧在太医院地位不低,见他一开口,其余太医也都点头应是。</P>
晏骆被这群墙头草一般的太医气笑了,“陆公子,父皇的旨意,本王不得不如此,还望陆公子不要让我为难。”</P>
就在晏骆以为还要掰扯一二才能进去时,陆行止却突然让开身子,“既然如此,二殿下请吧。”</P>
这一举动把晏骆整的一愣,奇怪的看了陆行止一眼,大踏步上了台阶往寝殿走去。</P>
而陆行止则看着一行人中跟在最后的小内侍,眸中怒意更甚,阿洲在搞什么?</P>
那小内侍虽然比上次见的时候长大了一些,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小内侍名叫画堂,他与阿洲在汀兰苑居住时,画堂因为生病命悬一线,阿洲让自己为这人诊治过。</P>
按道理这人应当是阿洲的人,但方才状似阻拦,实则引得晏骆前来的举动他看在眼里。</P>
而且,画堂此人他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他聪颖过人,沉着冷静,是连阿洲都夸赞过的程度,又怎会如此慌张,撑不住场面。</P>
除非,这一切,包括晏骆前来都是阿洲安排好的。</P>
陆行止向吉心看去,却见他又心虚的将眼神挪开。</P>
等陆行止进去时,晏骆已经带人进了内室,而本来应该已经睡着的“晏洲”自然也被吵醒,“二哥怎么来了?”</P>
见晏洲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晏骆脸色有片刻不自然,但很快便亲切的坐在床头,摸了摸“晏洲”有些苍白的脸颊。</P>
“奴才们回报你生病时,二哥就在父皇身边,这不是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吗?”</P>
“晏洲”不好意思笑笑,“都怪我这身体不争气,让二哥担心了。”</P>
二人寒暄一二后,晏骆便道:“知道二哥担心你,便让太医诊个脉吧,也好让父皇与我放心。”</P>
“好。”</P>
见晏洲答应的如此干脆,晏骆觉得愈发奇怪,但还是挥挥手,让太医上前诊脉。</P>
而那封太医眼神却不自觉看向悠然站于一旁的陆行止,见他抬手让自己随意,才上前探上景王殿下的脉象。</P>
片刻后,封无忧起身,向晏骆躬身一礼,“殿下,景王殿下面色唇色发白,脉象沉迟无力,四肢不温,乃脾胃不和的症状。现下既然已经服了药,休息一两日应当便会无碍。”</P>
“晏洲”虚弱道:“只是小毛病而已,无妨。”</P>
晏骆眉头微皱,不赞同道,“小毛病也要重视,要不以后年龄大了就是大毛病,到时候有你难受的。”</P>
说罢,又指了另外两个太医上前诊脉,得到了相同的结果。</P>
晏骆才眼神微眯,难道…真是他想多了?</P>
“既然三弟无事,那二哥便要回宫参加夜宴了,你好好休息。”</P>
又嘱咐一番后,晏骆才告辞离开。</P>
这依依惜别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么兄弟情深。</P>
等其他人退下后,吉心,画堂和影子面面相觑,随后齐刷刷噗通跪下。</P>
陆行止凉凉的目光掠过,什么都未说便起身离开。</P>
吉心与陆行止相处时间最长,知晓这次陆大人是真的生气了。</P>
他不禁为自家殿下担忧,这法子能行吗?</P>
别事儿没办成,还把人给惹恼了。</P>
京城之中,随着夜幕降临,大多地方都归于寂静,人声渐悄,唯有一种地方,月色越沉,则喧嚣声更甚,连除夕这样的年节也不例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