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宿,老板娘带着朵朵准备去冲澡,我便很自觉地回到楼上回避。待她们冲完澡,我才下楼。因心里一直被昨晚的噩梦所困扰,便跟老板娘说晚上二楼有些热,询问可不可以在楼下的沙发上睡。老板娘为人良善,没什么戒心,当即就答应了,不过还是好心提醒我:“晚上蚊虫非常多,在外面睡会被叮醒的。”
我体内寄宿着知云村地老虎蜘蛛、勐泐千足蜈蚣、安乐山金蟾这些傀儡虫,一般的虫蚁蚊蝇根本不敢靠近我。半开玩笑地跟老板娘说:“我天生自带驱虫能力,蚊子见了我都得绕着走。”
老板娘自当我是打趣开玩笑,笑笑一副不信的样子告诉我,晚上被蚊子盯醒就赶紧回楼上睡。要知道滇南的蚊子种类繁多,除了常见的蚊子个个不惧人类以外,还有比指关节还长的大蚊子,盯一口不是闹着玩的。直到第二天早上,老板娘看到我侧卧着睡在沙发,身上真没一个蚊子包,才相信了我说的话。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依旧每晚睡在楼下的沙发上。白天,我陪着老板娘和朵朵一起做饭、逛街,享受着平淡生活中的点滴乐趣;晚上,和她们一同去公园,看她们跳舞,感受着当地的风土人情。
其间发生了一件让人不太愉快的事。第二天去公园时,碰到一个身材粗壮、比我高出一头的男人。他气势汹汹地走到我面前,在我眼前晃了晃拳头,恶狠狠地警告我离老板娘远一点。我疑惑地看向老板娘,询问那人是谁,心想若是他们彼此相好,我自会识趣地不再靠近。老板娘无奈地告诉我,这人是隔壁村一直骚扰她的暗恋者,她并不喜欢对方,只是碍于家中没有男人,平时能躲就躲,还让我别搭理他。
听了老板娘的话,我心中不禁泛起厌恶。对于这种行为不检点的男人,我向来没什么好感,更何况他还欺负女人。当下,我便暗中施展能力,给那个男人体内种下了一束紫藤花瓣,让他只要一见到老板娘,就会陷入恐慌不安之中。自那以后,男人再也没在老板娘面前出现过,老板娘对我的好感也因此增加了不少。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依旧保持着这样的生活节奏,白天陪她们做饭逛街,晚上去公园跳舞。有时,我还会单独带着朵朵出去逛街,老板娘对此竟格外放心。我不禁皱起眉头,多次劝说老板娘,以后遇到外人住宿,可千万别这么大意,万一朵朵出了什么闪失,定会愧疚半生的。
逛街的时候,只要朵朵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都有求必应,还为她买了好几套漂亮衣服。说起来,这些日子的和谐相处,我早已把朵朵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看着她开心,我心里也满是欢喜。
老板娘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每天准备的饭菜愈发丰富,对我的态度也多了几分亲昵。
这几天,是我自紫藤山出来后,过得最轻松、最开心的日子。尽管从兰沧山出来时颇为狼狈,对于山洞里的傀儡虫也毫无办法,但在老板娘这里,我感受到了难得的宁静与温暖。不过,我心里清楚,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老板娘这里暂时没有危险,我便打算回春城了。
十四号傍晚,我去到村南口,找到了张顺,告知他明天可以安排我回去,我准备回去召集研究所特战队,再来夺取傀儡虫。
张顺听后,一脸的开心,忙不迭地说:“回春城的车早就安排好了,明天就叫人来接您。”
好似是命运的安排,有着某种注定的默契。十四号傍晚,老板娘没有去公园,而是在小院里准备了烤鱼和串串,像是在为我准备最后的晚餐。
这些日子,我早已把老板娘当成了至亲好友,把朵朵看作亲生女儿。如今明天就要离开,心情难免有些低落,即便面前是美味的烤鱼,吃到嘴里也觉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