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亭……”林曼华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点点头，“你这么说的话，我可要注意一下了。那么，听你的意思，还有别的？”</P>

李檀忽然把手上的资料一丢，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嘿嘿笑了两声：“当然……曾经是我们的实验体，那也是我们的实验体嘛……”</P>

林曼华眉梢微挑，双手虚虚拢住手中的杯子，平静的目光无声地望向客厅里的男人：“比如？”</P>

李檀啧啧两声，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东西，感慨地摇头晃脑：“比如我们的，那位小姐……我之前出差回来，听说她把你们奥康首领都给打了，哎哟……</P>

我没记错的话，那小姑娘当年生出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比一只猫儿大不了多少，注射完基因药剂之后都没什么反应，我们都以为又是个实验失败的，好久都没管她。”</P>

他顿了顿，轻嘶一声：“要不是这样，当年也不会后来才发现她的融合度还不错，结果还没来得及给她改完编码，那里就被一个臭婆娘带人端了，连她在内的那么多实验体都跑了，啧……”</P>

“还得是她才行，后面的再怎么也复制不出来她这样完美的融合。”</P>

他不爽地哼了一声，身后的餐厅里似乎突然传来了什么细微的声音，他有些奇怪地回头，看见林曼华正面色如常地饮下杯中深棕色的液体。</P>

“药是给你了，也别把它当水喝，小心哪一天给喝死。”</P>

李檀轻嗤一声，不甚在意地转回来，手在虚空中划了几下，面前的光屏上很快切换了画面。</P>

林曼华垂眸，李檀离他远了些看不见，也听不清，可他自己很清楚刚刚引得李檀回头的细微声音是什么——</P>

他目光漠然地盯着透明的杯壁上蔓延开的裂纹，它像蛛网一样延伸，蜿蜒到深棕色的水面之下。</P>

是……什么时候裂开的？</P>

林曼华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细微的弧度，眼神却晦暗得让人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悲哀。</P>

他一口饮尽最后的药水，手上一用力，玻璃杯应声而碎，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P>

李檀被这动静引得回头来看，看见他白皙修长得仿佛艺术品的手上星星点点的血痕皱起眉：“这突然怎么了？”</P>

林曼华笑了笑，抬起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欣赏一般盯着掌心猩红色的血点，语气依然平静，甚至含了点微微的笑意：“没什么，喝药的时候发现这杯子有点坏了……看着不顺眼。”</P>

“啧……疯子。”李檀啧声，不过似乎已经对他的行径习以为常，无所谓地转过身去继续看直播回放了，只抬了抬手懒洋洋地说了句话：</P>

“这种破地方就是这种德行，忍忍吧……早晚会让你回到你们家利维首领那里去的。”</P>

不知道是听到了哪个字眼，漂亮俊秀的男人目光忽然间阴沉下来，瞳仁里掀起汹涌的疯狂神色。</P>

他微微笑起来，盯着掌心缓缓汇聚起来、沿着纹路向下缓慢流淌的血色，轻声呢喃：“……好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