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箭步走到陆青跟前,语气不善的问道:“陆青,你肯定知道天麻养不活的原因是不是,告诉我,哪里做错了?”
陆青往后退了一步,讥讽的味道更浓了,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怎么,二伯准备也拍我一巴掌,想打聋我的左耳还是右耳啊,来吧,往这里打。”
“你这个孩子,你二伯只是问你话,哪里会打你,快说。”陆奶奶不高兴了,这些天麻如果能赚钱,她也是有份的。
“奶,我们可是分家了的,你看我人住在四叔房里,可吃饭喝水,还有烧炕用的柴可都是自家的,没化你们家一根柴,一滴水,不告诉你们有啥不对吗。”陆青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说道。
陆老爷子没有吭声,原本就是他们不占理,更何况他还拿了三房的五百块钱,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己还是不要管这档子事情了。
拿出烟袋杆子开始点起烟来,深深吸了一口对陆青说道:“回去跟你爹说说,明天就是他妹妹抬嫁妆的日子,你们都早点过来。”
陆青惊讶的看了自家爷爷一眼,看到爷爷那双带笑的眼睛,不由的觉得奇怪,爷爷怎么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不过陆青还是点点头,拔腿就往山脚跑去,明天小姑抬嫁妆,后天就是小姑出门的日子,他爹三郎可是要给小姑添妆的。
三郎得到消息后,沉吟了一下,就去厨房拿了一块腊肉,准备明天带过去添妆,自己就一个妹子,给块腊肉已经算是很重的礼了。
大朗和二郎也各自回了屋子,这次偷鸡不着蚀把米,什么都没捞到不说,还跟三郎的关系给彻底搞僵了。
特别是二郎,跟三郎不单单是彻底断了来往,连利民的耳朵似乎也没有以前好使了,亏大了啊。
二娘还在翻着自己的嫁妆箱子,唉声叹气的说道:“我这里的东西都是新置办的,给那个死丫头添妆,太亏了。”
二郎看了眼嫁妆箱子里的东西,有他的一套新衣服,还有二娘的一套新衣服和三双新鞋子,那是二娘给三个孩子今年冬天做的棉鞋。
“就拿一毛钱出来得了。”二郎说道。
“一毛钱”
二娘有些吃惊,那可是你亲妹子抬嫁妆,这一毛钱似乎,好像,不过又不是自己亲妹子,即使是自己亲妹子,也不过是二毛钱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九点,镇上来人抬嫁妆了,四郎今天也是来帮着陆小妹抬嫁妆的,要知道这个妹夫还是他选的呢。
这个妹夫叫王建国,本身长得还不错,只是家境实在太贫寒,父亲早亡,只留下母亲将他们姐弟两给带大,姐姐王建霞几年前也嫁人生子,家里只留下他和老娘二个人。
就在他们日子慢慢好过起来的时候,老娘的一场病,不但夺去了她的命,顺便也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带走了。
看着王建国几乎连饭都要吃不上了,王建霞借钱给弟弟买了一个化肥厂临时工的岗位,至于借的钱,只能让弟弟以后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