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杏儿这技艺，放在现代音乐会妥妥得千人级。</P>

“江小姐您说得有道理。”</P>

秋娘明白江图南的意思，她也希望纳赭园的这些姑娘能够越来越好。</P>

“所以纳赭园的生意为什么这么不好啊？”</P>

江图南分析道，</P>

“京都城里面这些听曲的地方有很多种，第一种就是老少咸宜的茶楼，但这里面的乐娘大多是单人演奏，因为茶楼一般以说书为主，所以其实那些乐娘的曲子大部分时间为说书作配。”</P>

“第二就是青楼，可是你们也知道去青楼的客人主要业务不是听曲，所以青楼里面的姑娘并不会将精力放在练习乐器上，她们更多地是专注于舞蹈。而且青楼里面的曲子，也是听个响，大部分都是些淫词艳曲。”</P>

萧明瑞被茶水一呛，这江图南还真是什么词都敢用。反观萧明绪和百里洆，两人听得很是认真，一边的秋娘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P>

“那么还有一种就是戏班子，这种跟我们还是有点区别的，人家那是按照剧目来的，客人买单的那是‘唱念做打’，所以跟我们这里也有些不同。”</P>

“其实跟我们类型最相似的，应当是教坊司，只是教坊司是由宫廷直接掌管的机构，一般只服务于皇宫和某些世家，虽然每隔一段时间教坊司会为百姓演奏曲目，但是次数是少之又少，而且每次时长根本不够看。所以其实纳赭园可以约等于民营性质的教坊司。”</P>

萧明绪眼中情绪从认真到震惊，</P>

“可以啊小南南，你居然知道这么多。”</P>

江图南自谦回道，</P>

“这是跟着表哥实践得出来的经验，毕竟实践出真知嘛。”</P>

“咳咳，这个就可以不说了。”</P>

百里洆似乎还有疑问，便开口问道，</P>

“江小姐，那么长歌坊呢？”</P>

江图南耸耸肩膀，</P>

“长歌坊就有点特殊了，它可以说是比较综合性。”</P>

纪灵越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举手给江图南看，江图南点了点头，</P>

“灵儿请发言。”</P>

纪灵越有些激动地说道，</P>

“长歌坊就是集青楼、茶楼、教坊司为一体的地方，既可以听说书，也可以听曲，还能当青楼用。”</P>

“没错。”</P>

江图南首先给予纪灵越一个大大的肯定，随后才解释道，</P>

“这就是为什么长歌坊客源不断的原因，那是因为它的受众广。但其实呢，长歌坊最主要是还是靠着青楼这一块在赚钱，因为受众面大了，客人多了，所以它的选曲方面就是也要主打一个热闹，这也是桔梗在长歌坊遭到排挤的原因。”</P>

江图南见众人不语，又开口道，</P>

“但是人不可能一辈子只听一种曲风的歌，总有人会对那些曲子感到腻味，这个时候就是纳赭园的机会。”</P>

萧明绪摇摇头，有些惋惜道，</P>

“你也说了，长歌坊的受众面太大了，就算有那么一部分人听腻了，但是也不见得来纳赭园，就算来了，就靠那一点客源，做不起来的。”</P>

秋娘出声打岔道，</P>

“有得钱赚就是了，你管他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