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觉得薛纹凛有自作自受的可怕爱好,而且只许别人旁观不许任何指摘。</P>
且偏偏天命好像只会降重任在她一人身上,每每只有她,刚好就知悉了隐情,当自己屈从着帮薛纹凛隐瞒众人时,盼妤简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这种行为。</P>
大约实在太没脸,于是只得自己背地里生闷气,诸如此刻。</P>
入店后她就惦记薛纹凛的状态,本以为自己裹挟着小秘密,对方应当虚以逶迤稍作妥协,不想脾气还一等一地独断霸道。</P>
顶着“文周易”这副羸弱相对自己吆五喝六,薛纹凛怕是真当将在外,凡事都无法无天了。</P>
她被甩了个大冷盘子脸,说是摔杯走人,也不过就待在门外自己苦苦劝着自己,盼妤咬牙思忖,一面恨一面心疼自己,心疼着心疼着,发现自己把自己劝好了。</P>
盼妤:“......”</P>
虽然有些不争气,不过想起昨日,盼妤心底依旧燃起笔直呛喉咙的无名火。</P>
第二道闸门后的场景,除了营帐遍布还有巡卫穿梭,教之前城的商铺与街道,多了太多肃杀与凝重。</P>
他们手持名册所指落脚地,是一处肉眼得见奇异的营帐,搭建出令人称叹的三层楼高,里间配置简陋破旧,入住客人寥寥,行走小厮伙计倒还整齐热情。</P>
四人各居一处,薛纹凛平平淡淡说出这个要求,不但令客栈掌柜看得纳闷,连薛纹凛身后几人的神色也露出五颜六色的精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