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纹凛虚握拳低头咳嗽,无端腾起一股气恼,冷脸朝他道,“此二人若内里不睦,今日合体会面之期就是我等亮相最佳时机,这池死水出手搅浑再好不过。”</P>
盼妤颇是赞同地点点头,却故意不挪长揽的臂弯,甚至压低肩膀特地凑到薛纹凛耳旁,就在二寸近处故意哂笑,依旧不出声。</P>
肇一眨了眨眼,呆呆地问,“我这几日都未寻到般鹿,不过听说指挥使正接待贵客,我们令牌已失,如何能理直气壮找上门?”</P>
盼妤扑哧一笑看着伪装成少女极为自然的面容,轻叹道,“贵客是谁?自然是我们司徒大国主,马伯亦为何比情报中提前归来,自然也是因为捕获国主之功劳盖世顶天——”</P>
“所以,没有令牌我们就得硬闯,大国主便是我们的底气。”</P>
肇一看向盼妤,听完仍不解,讷讷问了句为什么。</P>
盼妤像个热心解惑的老师,循循诱导道,“司徒大国主是阿蛮姑娘捕获来献给大营的礼物,如今大功臣被冷落在行营外,阿蛮姑娘身后代表谷地,可受得了这样的气?”</P>
薛纹凛视线扫过女人脸上的浅淡笑意,蹙眉须臾又舒展,恨铁不成钢地瞥了肇一一眼。</P>
那少年这才恍然,又刚巧福灵心至看懂薛纹凛的眼神,跳着脚软扑扑恨声为自己辩驳。</P>
“我又不擅长这阴谋阳谋的弯绕,你们不也不识毒理医理么?!”</P>
薛纹凛非但不感同身受,反而更添心结,当即朝盼妤认真建议,“他这般犯蠢,不如一直哑着。”</P>
肇一:“......”</P>
盼妤倒不敢再打趣,她辨出薛纹凛多少带了几分认真,想了想道,“若他需时时凝聚外人目光,自然不必拘束脾性,若他身负他任,还得慎重。”</P>
薛纹凛抿直唇线,心中一面赞同,一面也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