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且预判稍微乐观。”盼妤放缓放柔音量,没来由地膨胀开一股渐进强烈的呵护欲。</P>
薛纹凛从来无惧天地鬼神,而今时今刻催生他烦忧的,说白了不过是他人荣辱,盼妤实在看不得这男人每每舍己而操心别人。</P>
她娓娓道来,听着倒也有理有据,“毕竟若那秘密泄露分毫,三境都不至于像现下这般安宁。”</P>
“再者,在今夜之前,济阳城的紧要之处并不是那扇门后,庄清舟衔命镇守多年,想必对城中每处分寸了如指掌。”</P>
盼妤落下最后一笔后渐直半身,小心翼翼侧脸向薛纹凛,继续道,“如若这些年并未发现异状,也可证明敌人未必有收获。”</P>
薛纹凛在她挺直削薄的肩膀上按压,“你如何确定没有?”</P>
盼妤少不得扭捏地轻哼,又将肩膀往后仰让,竟发现薛纹凛不怎么想撒手,遂整张俏丽老脸无端泛红,她抿抿嘴接话。</P>
“我明白,你说的是谁。”</P>
薛纹凛意有所指,“济阳城曾被盛传末帝留下行踪,舟儿受命蛰伏多年未得分毫,直到发现旖旎阁的不寻常——”</P>
盼妤附和着轻呵一声,“潘清儿自己就是掌握六龙令之人,如今料想她身份必是非比寻常,又或许她背后之人大有身份。”</P>
“六龙令落在六方,这背后的画,是意指潘清儿手中那枚?”</P>
越往下说声音越细,有些话已经重要关键到附耳密语的地步。</P>
盼妤自己也没料到,他们此行深入关隘的另一目的,就这么轻松而猝不及防地在这样的场合下宣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