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在目,难道你早忘却?描摹这玩意有何意义?”</P>
她真有些接不住薛纹凛的话。纵然有误会和冷战消磨了情义,但细数旧日,还有谁能比肩她与他?难道彼此二人如今只剩下时光冗长了么?</P>
说得合该只有司徒扬歌能与之结成“旧时情义”,自己的存在便要抹去的么?这人啊,若心中无底气,果真是不敢往下深究,否则只怕要坐视薛纹凛把天硬生生聊死。</P>
男人身体力行,以最迅疾速度与盼妤保持距离,见她大功告成就径直下了棺床。</P>
她这会感叹未尽,叹息有余,既不想横生枝节激起薛纹凛想起不该想的旧事,心中又憋不住一股触探真心的欲念。</P>
鼻翼翕动间淡香远去,她强行从恍惚中醒神,见薛纹凛手执火折子辨认舆图得肃然仔细,忍不住继续旁敲侧击些自己心中的小九九。</P>
“司徒扬歌受你成全则已,我此刻亲身亲历又算什么?就不能有劳文先生作答一二?”</P>
本以为薛纹凛全然心思在画,却不想他闻言迅速回视,光暗偏差的那一瞬他没有凝焦住盼妤的视线,但又在下一秒继续寻找着女人的目光。</P>
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眸积聚凌光,用文周易面容上残留的气势这么一呼应,竟让盼妤没感觉出丝毫违和。</P>
她想来想去,自己着实未曾在薛纹凛面前挺直过腰杆,于是被人随意拿捏时总不自禁地先生畏怯,这不此刻,威势未聚而散,她只仰面对焦须臾便败下阵来。</P>
薛纹凛似乎看清女人表情转承里的细微变化,蓦地轻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