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却反驳,道理摆得掷地有声,“哪门子正理?您未禁止他来去,但以他处境却毫无自知之明,身为嫌疑人合该避嫌而不再立于堂前,我若是他必凡事主动退避才是。”</P>
“——他此番掌控欲如此厉害,您不觉得奇怪么?”</P>
易环生顿时嘁笑,“你这股阴阳怪气倒追随大人学得颇有建树。我何尝不想早日将他把柄拿在手中,可暂时也没有证据,他既主动张扬,索性以静制动。”</P>
“您以为,他这是做贼心虚么?”</P>
易环生眯眼,“人心叵测,我不乐意将他朝好的方面揣测,免得错失关键。”</P>
“这便是了,他每每吊唁总挑子夜,行为姿态看上去又无差池,但未免太勤勉了些。”</P>
“以静制动也有时限,毕竟朝廷给我们的日子不多了。”</P>
“王廷关注的并非大人因谁而死。”</P>
“啊?那是——”</P>
“有些事多听无益,你照做便是,少些好奇心命才能长久。”</P>
“是了,那我这便招呼人进来。”</P>
“速速去,此事宜早不宜迟,万一里头真被曲仲明做什么手脚,倒平白遭遇些绊脚石。”</P>
小片刻,交谈细语渐渐昂扬,盼妤终于听到几个熟悉说话声。</P>
地面现出拉长的数个影子,她从经幡的缝隙看到易环生将众人迎进门,肇一、彩英、舒尔都齐齐团聚,身后还有几个衙役官差和仵作。</P>
易环生扶着棺椁蹙紧眉关,目光一次没往棺木内转移,似不忍直视,只朝肇一礼貌客气地道,“先生说的日子已到,想必药汁见效,我从旁亲证,没问题吧。”</P>
肇一朝他抱拳颔首,状似不经意地打量周遭,视线匆忙扫掠,眼中蓦地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