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敬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吐了口唾沫用手翻阅了会,道:“崔光远此人虽比较意气用事,也无什么大的本事,但性情还算勇敢果断,而且……”
他抬起头来,朝着刘备说道:“此事是我的那少卿李泌所筹划的,李泌素来行事审慎,非有十足把握不轻举妄动,这事应该不假。”
“你们都说那个李泌厉害,他有多厉害?”刘备问道。
“论及揣摩人心、以言辞服人,李泌或有不及我处;然若论兵法策略、筹谋天下之大计,吾则远逊之。”道庞复言:“郭子仪于朔方数破安贼,李泌之力居多。”
“好,我信你们口中的这个李泌一次。”刘备拍手道:
“我已说服房相,南路军先行一步,沿牛首山南行,先取子午关,由房相那边自己牵制安贼大军,我等不必强求加入决战,就驻于丰水河一带,伺机而动。”刘备沉声道。
“将军的意思是……”
“近三十万大军的决战,我们这一万五千人摆在正面干耗,用处不大,而丰水河一带,南可退子午关,往北就是长安。”
“将军想由南路突袭破长安?”
“看事态如何。”刘备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说道:“自丰水河起,若得精选锐卒万人,良马三千,疾驰掩击,则半日之内,可至长安与房相之所在。”
“兵事无常,战场瞬息万变,无预设万事而一成不变的例子。”道庞也赞同道。
“我担心房相有纸上谈兵之疑。”刘备脸色有些担忧。
道庞叹息道:“倘有意外之变,恐需我等力挽狂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