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着急出阁吗!一个女儿家!还有没有自尊心!”
阿苏占如狮吼般的气势一下子将宝勒尔镇住了。
一时间,宝勒尔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好一会儿,才有泪水划过眼角。
“父亲!当初要女儿嫁与二皇子的人是您!如今,消息都已经传遍民间了!皇家那边却迟迟没有了动静!难道女儿心里着急不应该吗!”
“一直这么耽搁下去,万一有一天皇上后悔了!或是二皇子不打算纳女儿为福晋了!那可如何是好!那到时候还有哪家公子敢登咱们的府邸求亲的!”
“难道这桩桩件件父亲您就一点儿没有思虑到吗!”
宝勒尔说的句句在理,阿苏占没有办法反驳,只得叹了口气,沉声道:“方才是为父一时冲动了,你说的挺在理的。”
“为父这便答应你,今日进宫面见皇上便探探此事的口风。”
听的阿苏占应了下来,宝勒尔那股委屈劲儿这才下去了一大半。
她拾起帕子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方才女儿也有错在先,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父亲您大发脾气,女儿只是一连几日心里焦躁不安,所以才……”
听罢,阿苏占不由得蹙眉,“一连几日心里焦躁不安?所为何事啊?”
说罢又看向了宝勒尔身后的侍女们,正色道:“小姐身子不适,为何无人前来告知我?”
“是我不让她们说的。”宝勒尔继续哽咽道:“父亲您知道的!还不是因为那个景华簪!”
听到这里,阿苏占的心下一下子明了了。
“原来又是为着她……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了!你为何就老是同她过不去!”提到景华簪,阿苏占颇为不耐。
“更何况!皇上已经下令要将那个景华簪送到军营充军妓去了!她对你可以说已经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了!为何你就总是揪着她不放呢!”
“女儿不相信!女儿不相信那个景华簪真的会被送去军营充了军妓!”宝勒尔眸光凌厉道:“女儿不是不相信皇上的决定,女儿是不相信二皇子听到这个消息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景华簪真的被送去军营!”
“父亲!”宝勒尔绕到了阿苏占的另一侧,躬身气急道:“二皇子一定会救她的!这是女儿的直觉!万一她被救下,他们二人还不定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呢!咱们得未雨绸缪啊父亲!”
阿苏占冷声一笑,“我的女儿!你若是有这个想法的话那纯属是多虑了!”
“那景华簪她已被立为了皇后,二皇子又不是个昏庸之人,他怎么可能与自己的继母之间有什么!皇室若是出了乱伦之事,那还怎么稳定前朝,还如何安定军心!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想都不用想!他二皇子压根就干不出这档子事儿!”阿苏占斩钉截铁道。
一番话将宝勒尔怼的哑口无言了。
她直起身子思索了一番,这才又道:“总之,不论如何,父亲您今日进宫就同皇上说一说二皇子纳女儿为福晋之事吧!省得夜长梦多!”
阿苏占点了点头,看向宝勒尔笑呵呵道:“好!为父这便说去!谁叫你是我阿苏占的女儿呢!唉!为父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为父这把老骨头,也就全都为了你喽!”
宝勒尔这才高兴起来,咧嘴一笑,俯身给阿苏占添汤,“父亲您多吃点儿!时辰还早着呢!”
“是……是!”
“谁在前边儿说话?”左等右等等不来耶律岱钦,那个侍女也没回来复命。
景华簪闷的慌,只得另外两个侍女搀着出了屋。
刚过了长廊,便听得前边拐角处似是有人在刻意压低声音说着什么,仔细听间或还伴随着扇巴掌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