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真好。”花青燃用脸颊贴了贴他的手心。</P>
“我当然好,比你爹对你好。”</P>
“是是是,爷爷对我最好了。”她无奈。</P>
花袭杬抬头看向回来的江逾白,脸色有些不善,“年岁几何,家住何地,家中几只妖?从前是否有过婚配?”</P>
这妖不同于人,他还是问清楚点好,省得小姑娘被他哄开心了什么都不管不顾。</P>
“五百余岁,家住颖山,自幼便独居,不曾婚配。”</P>
江逾白一一回他,并把之前花轶行问的也主动回了他一遍。</P>
“那日你来京城是做什么?”那日他在盛安街见他,叫住了他,他不慌不忙地掩饰。</P>
“寻一好友,戴胜。”</P>
“戴胜近日所为,与你有关?”</P>
“是。”</P>
“你一只妖,人脉还挺好。”大理寺卿戴胜,刚正不阿,他能与之结交,说明这妖还算清正。</P>
“谬赞。”</P>
“爷爷,我去给您熬药,家中有药包吧?”估摸着她爹也要来了,给他们腾个地儿。</P>
“去,女孩子家家,别干那么多活,我自己熬就行。”</P>
“爷爷连尽孝的机会都不给我吗?”她眨眨眼。</P>
“只此一次,下次我自己来。”她又撒娇,哼。</P>
“好。”花青燃拉着江逾白走了。</P>
她去屋内拿了药包,江逾白便伸手接过,“我来熬便好,你在边上坐着。”</P>
“噢。”</P>
江逾白亲了亲她的额头,心情颇好。</P>
她的家人看似为难的话语,都是为她打探。</P>
生了火将药放进去,江逾白坐在她旁边给她剥瓜子。</P>
花轶行提着两缸酒,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门。</P>
花袭杬开了门,别着手往院子中走,“你来做什么?不是说我是非不分,杀害无辜吗?”</P>
“爹,我错了。”</P>
“哼。”花袭杬顿住脚步。</P>
花轶行绕到他面前,“爹,当年儿子年轻气盛,对您说了不好的话,今日给您赔罪。”</P>
“别以为你买两缸酒来我就原谅你了。”他老头子不要脸的吗?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他。</P>
“您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P>
花袭杬抬头看这个比自己高大的儿子,叹了口气,“当年我也错了,是我过于偏激。”</P>
“爹,咱俩还是好父子吧?”</P>
“进门,你媳妇呢?”老头子背着手往里走。</P>
“她过会儿便来。”</P>
“你现在提着酒过来做什么?你爹我又喝不了。”</P>
“这不是为了督促您好好喝药嘛,身体好了就能喝了。”</P>
“你拿远点,别让我看见。”</P>
花青燃撑在厨房的窗户上笑看着这父子俩斗嘴。</P>
江逾白伸手去抱她,“乖宝,要不要和我去逛京城?”</P>
“好啊。”看他言笑晏晏的模样,花青燃心动地凑近亲了他一下,“江逾白。”</P>
“嗯?”</P>
“叫叫你。”</P>
“嗯。”江逾白心上柔软,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笑应她。</P>
药熬好后,江逾白将药倒进碗里,端了出去。</P>
“爷爷,江逾白给你熬的药。”花青燃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那碗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