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霁骑着另一匹马跟在她身后，看着前方眉眼带笑的小姑娘，思绪微飘。</P>

竟也每日都在期待着见到她了。</P>

萦月控制着身下的马儿速度变慢，等他赶上了，问：“二哥，我学会骑马了，你能教我射箭吗？”</P>

“下个休沐日便教你。”今日便是中秋了，夜里有家宴，明日他该上朝上值了。</P>

“好呀。”</P>

封怀霁目光回到她身上，得了他的应答，此刻她正笑得开怀，眸中似是落了细碎的光。</P>

他再次失了神，心跳又开始失序。</P>

将思绪压下，封怀霁调转马头，“回吧，时间到了。”</P>

频频的失神与目光的聚落，心头的期待与不时的想念，他无法再骗自己，他只把她当做妹妹，也单纯地当做一个要保护的任务对象。</P>

从一开始对她便是不一样的。</P>

真是畜生啊。</P>

萦月跟在他身旁。</P>

“皎皎。”</P>

“嗯？”</P>

“让老五教你射箭吧，我便不教你了。”将她扶下来后，他语气微淡。</P>

萦月察觉到他的语气与神色变化，心里有些堵，愣了一会儿后问：“二哥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P>

封怀霁看着她眼中的错愕，安静一瞬，神色最终还是放柔了，“让我教你得十日后了，你又想学，老五骑射不错，且空闲着，他是最好的人选。”</P>

“好吧。”虽然她更想让二哥教她。</P>

封怀霁揉了揉她脑袋，随后退开，“走吧，上马车。”</P>

不远处，封怀宴将眠霜从马背上抱下来，带着她朝封怀霁二人走近。</P>

“二哥，大哥过来了。”萦月正对着封怀宴，自然先发现他们。</P>

封怀霁转身。</P>

“大哥身旁的是谁？”</P>

“我们日后的大嫂。”</P>

等封怀宴带着眠霜到身前，萦月却见她是穿着妾室的衣裳，有些诧异。</P>

“大哥。”</P>

“嗯。”封怀宴看了眼萦月，淡淡应声，随后看向眠霜，“你与九妹同一辆马车，我与朗之有事相商。”</P>

封怀霁，字朗之。</P>

“好的，世子。”</P>

封怀霁将萦月扶上马车，“有何事要商量？”</P>

封怀宴神色微冷，将眠霜送上萦月的那辆马车后，先一步走向另一辆马车，“跟上。”</P>

封怀霁让青冥赶马车后跟着他上车，“怎么了？”</P>

封怀宴端坐在一侧，冷声问：“你对九妹，真的只是兄妹之谊吗？”</P>

方才他在一旁看了许久，越看心越沉。</P>

同为男人，看妹妹的眼神，还是看女人的眼神，他不会看不出。</P>

封怀霁去端茶的手一顿，随后恢复如常，稳稳将茶杯端回，“日后我会离她远些，不该见的时候，避免再见。”</P>

万界珠左看右看，哦你说离远点，那就离远点呗，别后悔就行。</P>

“有违伦常！”封怀宴压着怒气，低斥：“畜生。”</P>

坐在凭木上的京云听到封怀宴这声压不住的呵斥，忍不住屏住呼吸。</P>

世子可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