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如此辛苦,那你的追求又是什么呢?”
寡淡的眉头微微蹙起,西子恬微微眨了下眼睛,甚是好奇地问道。
那眼里所迸射出来的神色,认真而专注。
倒是让撒维克真的沉默了。
过了半晌,他方才堪堪地吞吐出一句:“一个共渡一生的女人,一幢属于自己的屋子,一种生与死的方式……”
闻言,西子恬却是怔了下。
一种生与死的方式?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
啊,想起来,好像笑笑也是这么说过的吧?
让她轻易不要再尝试,生与死的方式……
反抗权仲韬,那便是死;顺从他,她更是死无葬生之地!
如此,又何来生与死的方式?
权仲韬掌握着她的人生,她的生与死从来就不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只能从反抗中,寻求一种夹缝里的苟且偷生。
“先生,你在攀爬一座看似难以跨越的高峰。”
心下微动,西子恬按捺住自己失落的情绪,唇角微牵间,已经是换上了一副好似漫不经心般的神色,越发让人揣度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不,我正在攀爬一座诱惑我的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