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倏然睁大眼睛，下意识抬手捂住心口，防止衣服继续往下掉。

“你——”

北冥夜煊视线平平地从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掠过，眼底不见一丝欲念，似乎真的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他脸上的认真和冰冷成功地堵住了云倾想说的话。

北冥夜煊捏住她的下巴，明明在笑，表情却有丝渗人的意味，“自己往车轮底下撞我说云大小姐，你怎么就能这么牛逼呢？！”

云倾怔住。

她看着男人明明很冷却有丝苍白的脸，忽然意识到，他在生气！

云倾红唇动了一下，“我”

她想说，她扑过去的时候，是觉得自己来得及。

她也没有想过，对方竟然会丧心病狂地撞第二次。

但对上北冥夜煊的眼睛，云倾忽然就有了一丝心虚。

北冥夜煊冷冷地说，“我对你说的话，你嘴上应了，但从来都没有真正放在心上过，是吧？”

云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更加心虚了。

北冥夜煊前不久刚跟她说过，她必须保护好自己，所有人都能死，唯独她不能。

她今天顶风作案，还被来了个现场抓包，根本罪无可恕。

云倾低下头，十分小声地来了一句，“对不起。”

北冥夜煊被气笑了。

她的道谢他都懒得听，何况是道歉了。

而且看云倾这一脸业务不熟练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个从来没有跟人低过头的主。

他或许应该兴奋一下，她的第一次道歉给了他？

但事实上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