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袅鼻子一酸,眼里瞬间沁出泪来。
“别哭,让人看见笑话你。”陈华团了身上的薄毯给她擦眼泪:“我早两天就想起来了,一直没有见到你,也没有跟任何人说,所以你还不知道。”
“囡囡,这几年你辛苦了。”
“不辛苦。”秦袅埋头在陈华膝盖上,半晌抬头,米白色的薄毯浸湿了两团。“妈妈,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事情吗?”
陈华朝她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秦袅心里全是苦涩,又哭又笑,压抑住情绪后重新推着陈华回去,时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正低着头,被时老爷子拉到一旁的亭子里,像个认错的小学生。
时老爷子坐在古色古香的太师椅上,隔得老远秦袅都能看见他脸色的涨红,他一手捂着胸口顺气,一手拿着条在半空中被美妇人拦下的皮带。
“还不给你爸认错,你要气死你爸吗?”远远听见美妇人的声音,秦袅没敢再往前走,推着母亲避在假山后面。
时野默不作声,低头见皮带迟迟没有落下来,抬头看去,瞧见皮带被母亲抓在手里,没有半点羞愧,反而吊儿郎当道:“妈,你松手,这皮带打在我身上养两天就好,弄坏了您的手,可不是几条祛疤膏的事儿。”
听到这儿,眼见时老爷子刚要消下去的火又蹿了起来:“你还不认错,让你去见张伯伯的孙女,你干了什么好事儿,给人撂着就跑!”
时野歪着头想了想:“哦,您是为这事儿啊!”
“犯得着生那么大气!”他挪了挪窝,抬手揉揉酸疼的脖颈:“要不是为了出来陪您过生日,我犯得着那么早就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