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江南一把扯过，拿起笔签了字，不再讨价还价。

秦袅见状嘴角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收好资料，朝江南道：“B城项目进度耽搁不得，差不多你们就出发吧。”

“们？”

“对，你带上舒婷。”她朝舒婷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别让我失望。”

舒婷脸上闪过惊喜，见江南带着寒意的脸回头，表情愣在脸上。

江南冷着脸出去了，舒婷脸上难以抑制的失落。秦袅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双手搭在她肩上柔声细雨地安慰她：“别见外，习惯就好，江南就是这个性子。”

“我之前还让他带你熟悉A城，你应该了解她。”

舒婷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着应下。

沙发上的手机响起，她侧头瞟了一眼，没有接也没有挂。“秦总，我先去准备一下去B城的东西。”

秦袅没错过手机界面上跳动的“10086”的备注，拍了拍她的肩膀，状似帮她鼓气：“到了B城要是有不适应的地方自己克服一下，毕竟食堂是项目最重要的后勤保障，也要学着自己主动担当。”

舒婷脸上便秘一般的黑了一下，告别秦袅，下到三层楼梯间，翻出“10086”重新拨了回去。

熟悉的铃声在楼上响起，舒婷疑惑地走上去，四层的楼梯扶手上，江南脚下已经丢了好几个烟蒂，嘴里叼着的香烟烟雾弥散，眼神放空看着窗外，让人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