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消息,吕子渝被警察带走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这条消息再次刺激着众多娱记的神经,一个个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开是穷追猛打了。刚刚消弭下去一点的“订婚风波”再次被炒热。
可不是,男主角刚被抓起来,女主角又紧接着被请进了局子,这不是——天生一对么?
卓一凡还是看到报纸上的报道才知道的这事儿,他一看到那个“知名律师吕子渝涉嫌作伪证”,立马就不淡定了。也不管他今天有一堆的预约,他站起身,准备跟段宏交代一声就打算直接去找她。
段宏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一脸的阴沉:“卓一凡,你到底想干嘛?”
他们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卓一凡一向是很自律的人,像这样工作时间突然跑掉的事情,过去几年都从来没有发生过。自从他跟那个豪门大小姐对上了以后,这么短的时间内,他都做多少违反自己原则的事儿了!
“段宏,我有点事儿出去一下,等下的预约,你帮我接待一下。反正我知道的,你也清楚。”卓一凡一边往身上套外套,一边往外走。
他刚走出一步,就被段宏叫住了。
段宏指着报纸上的报道,问他:“你现在丢下工作不会是为了她吧?”
卓一凡也不避讳,点了点头:“段宏,我必须帮她。”
不是要帮,不是想帮,是必须帮。
段宏嗤笑了一声,口气越发的不好了:“一凡,人家真的需要你帮吗?你清醒一点,她是谁?只要她父亲给出一个数,有的是人来帮她脱罪。你还真当没了你她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他倒不是想要嘲讽自己多年的好友及合伙人,只是,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一人深陷,一人置身事外,他实在不愿意好友在泥足深陷下去了。另外,这件事情已经论及到了律师的职业操守,以及公信力,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信卓一凡不清楚。饶是这样,他还要做出这么不理智的决定,段宏对他又气又失望。
卓一凡的手指顿了顿,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好友,后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自己何尝不清楚,他现在立刻要去做的,也许毫无意义。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做不到在她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袖手旁观。
卓一凡的眼神变得坚定,嗓音低而沉:“段宏,需不需要是她的事儿,帮不帮是我的事儿。这两者之间没冲突!”
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脚步沉稳有力,丝毫不乱。
段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有人上赶着自取其辱,他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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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凡看到吕子渝的时候,她已经在拘留所待了一晚上,卓一凡有些诧异,转念一想又明白了里面的弯弯道道。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网络主流媒体,纸媒,已经把这件事情弄得满城风雨,吕子渝已经被推到了风头浪尖。
按理说,涉嫌作伪证的罪名,还没有达到不准被保释的程度,毕竟对方举报拿出的证据还不是那么的直接。但上头架不住媒体这么的关注,还有含冤受屈惨死的受害人家人不依不饶的聚众示威,还有他们面对镜头时,声泪俱下的控诉。
大众面对这样的事情,向来容易被感情因素所左右,一时间舆论几乎一面倒的偏向了受害人那头,而导致受害人惨死后还不得昭雪罪魁祸首,大众讨伐起来,甚至比当初的原告凶手还要恨。上头的压力很大,对于这个案件,他们的每一个举措都很谨慎。于是,本来可以被保释的吕子渝就这样被滞留在了拘留所。谁叫她还有另一个身份——豪门大小姐?这无疑是另一个激怒大众情绪的重要因素。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事情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复杂局面,于是,本来看似理所应当的程序,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转变。
比如第一条,当事人吕子渝,不允许被保释,就非常的不合情理。
吕文瀚找了好几个有头有脸有经验的知名律师,这些人像是一起约好了的似的,有的推说手上案子多,忙不过来,有的甚至直接避而不见。
现在这样的环境,舆论以及大众的言论一边倒的形势下,大概没有几个人愿意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
“子渝,你怎么样?”一坐下,卓一凡就一脸的关切,相比于前几天,吕子渝的身上的衣服有些皱,虽然只是裸妆过了一夜还是有些残了,样子看起来些许的狼狈,但精神还算不错。
看到卓一凡,吕子渝忽然很想笑,笑自己就是一个大悲剧。
从第一次卓一凡考了第一,她考了第二以后,她似乎一直都被他压制着,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暗地里跟他较着劲儿,学习,竞赛,课外活动,社会实践……一切的一切,她都拼命要赶超他,结果到了最后,总是会输给他。而终于有一天她赢了他,却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今天,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说出这样关心她的话,是要看她吕子渝一个人挣扎有多么的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