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天来闹事的人只把五个人的丹田给废掉,不知为什么没有取他们性命。”淳延虽然在生火,但眼睛一直盯着杜子滕。
杜子滕对淳延的视线视若无睹,虽然这小孩的眼神直白了些,但没有恶意,杜子滕别扭一会儿就淡定了,拿起第二条鱼一边刨鱼鳞一边问:“那濯没有杀了他们?”
“现在五义庄除了前厅被破坏掉,其他都原封不动地等你回去。”淳延说着,眼神暗了暗,“你昏迷两个月了。”
“然后你们就等那么久?真够义气!”杜子滕满手鱼腥地拍了拍淳延的肩膀,说好了把五义庄给他,他们还真不动,杜子滕真是哭笑不得,“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以后我不在你做主就好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玩残了也没事。
淳延没有嫌弃杜子滕的鱼腥味,反而直接从身后抱住杜子滕,撒娇地蹭了蹭。
两人慢悠悠地吃完饭,杜子滕继续去泡灵泉,淳延则往五义镇赶。虽然筑基期已经能长时间地御物飞行了,但不赶时间的时候,淳延还是会直接用双腿,赶路的同时还能锻炼肉身。
杜子滕对淳延近乎自虐的行为并不发表意见,他也是那天之后才知道,原来淳延并没有缓过来,只是没有将仇恨挂在嘴边罢了,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杜子滕轻轻叹口气,在灵泉中盘腿坐下,泉水立即将他整个人都淹没,杜子滕却没有窒息感,反而因为被浓郁的灵力包围,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缓地开始呼吸。
灵力运转了一个大周天之后,杜子滕心下了然,之前灵力运转的滞涩感不是错觉。虽然这次醒来,他经脉和丹田的情况比之前好不少,可却像是换成新的东西,用起来十分不顺手。
杜子滕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更没有前辈能给他指点,只好不断地运转灵力,看看能不能让灵力适应“新家”。
淳延脚程很快,天刚擦黑,他就回到了五义庄大门前。现在五义庄已经不叫五义庄了,淳延在杜子滕昏迷之后,就自己做主让人把名字给改成丹阁。双手结了个法印,空气中看不见的波动蔓延开来,淳延这才踏步进去。
他刚一回来,韩明就得到了消息,连忙跑了过来,对淳延絮叨:“恩公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怎么也不捎个口信回来,可真要急死我了。”韩明觉得他自从跟了主人之后,越来越爱操心了,这一个两个的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你去准备一下,他醒了。”淳延并没有回答韩明的问题,而是没头没尾地丢下这句话,一个闪身到了庄里的主卧。
五义庄的五个老头被濯控制住后,有陈温谨的阵法在,五义庄里面就是他们的天下了。濯遵守约定,一直没动过庄里的一草一木,如今还是住在他的小阁楼里。
陈温谨这个小弟身价水涨船高,住进了处于庄内正中央的阵楼。以前这是控制庄子防御阵法的地方,现在仍旧是控制阵法的地方。而且里面有不少低级的阵法玉简,陈温谨一发现这个地方就像鱼儿入了水,谁都拉不开。
庄内的主卧自然是杜子滕和淳延的了,不过里面的布置太过奢华,淳延不喜欢,但杜子滕看到后应该会高兴,所以淳延挑了一处看起来最金碧辉煌的地方站定,跟杜子滕说一声,就将杜子滕从空间中带了出来。
杜子滕本来听到淳延的通知,想上岸穿个衣服的,结果刚一站起来就落入了淳延的怀抱,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淳延抱着杜子滕软软的身体,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一脸正气地看着他,道:“明天韩明会将五义庄留下的人都带过来,还有五义庄的财产,你想好要怎么处理了么?”
“……”
重点在这么?能不能先让他把衣服穿上啊!虽说修真之人不惧寒冷,但是淡淡的羞涩感是怎么回事!杜子滕在内心狠狠地吐槽了一番,然后默默地推开淳延,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件白色法袍穿上,然后不过眨眼,那件法袍又变回了粉嫩嫩的女装!
淳延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脸上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杜子滕对自己越来越不设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将那些秘密和盘托出?
杜子滕穿好衣服,一转头就看到淳延深思的眼神,心中一个咯噔,上前掐了一把淳延的脸颊,板着脸道:“你是故意的?”说着,还危险地半眯起眼睛,将淳延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淳延被杜子滕看得心痒痒,眼神有点闪烁,岔开话题道:“五义庄的店铺停止营业了两个月,你想什么时候重新开张?招牌濯已经找人重做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