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的话惹怒的又何止是哪吒一人,一旁的韦护、雷震子都是面色阴沉,眼中怒火闪动。
他们来这凡间参与征讨殷商之事,不过是因为封神量劫的缘故,实际上在他们心中是根本看不上这些凡人的。
而此时,他们看不上的区区一凡人竟敢当面污蔑自己同门,这自然是让他们心中嗔念大起。
伯邑考脸色同样很难看,杨戬对西岐来说与阐教的其他人还不同,他可是从姬昌之父季历时代开始便有恩于西岐,算起来比那南宫适散宜生资格还要老,而今天却是被苏护当面污蔑,哪怕以伯邑考宽厚仁善的心性,此时也是眉头紧紧蹙成一团,显然是不满到了极点。
“竖子!岂不知尊上敬长之理!口出恶语,与那无父无母的孽障何异?”苏护还没能理解伯邑考的心思,见他脸色差到极点,还以为是在不满哪吒随意开口说话,当即指着怒喝道。
“老匹夫!找死!”哪吒本就是火爆脾气,更何况苏护的话如那刀子般刺进了他的心里,顿时一声大吼,手中火尖枪如同风驰电掣一般照苏护胸口刺了过去。
火尖枪速度快到了极点,苏护还没看清那火尖枪是如何刺出的,便见红光一闪,已经到了他的胸前。
苏护心头一惊,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的将手中长剑一抬,下意识朝着面前格挡了过去,身子向后急退。
几乎是长剑刚抬起的一刻,便与那火尖枪撞在了一起,几十年沙场征战的本能,让他在间不容发之际,用长剑斩住了哪吒含怒刺来的一枪之上。
然而。那火尖枪上力道实在太大,长剑斩在其上,有如是螳臂当车一般。当的一声响便被磕飞了出去。
苏护急退的身子蓦地一颤,右臂似面条一般无力的垂了下来。滴滴鲜血自那袖中不断滴出,将地面染成一片殷红。
“我还道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不过是个草囊饭袋,一大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哪吒站在那里,眼中满是轻蔑与怒火,他是真的被苏护刚刚的话气坏了,出言嘲弄道。
苏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难看到了极点,但他心知自己不是哪吒的对手。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那边的伯邑考等人。
尤其是那西岐丞相申公豹,伯邑考身为主上不便插手下属的恩怨,而散宜生、南宫适因为姬昌之死,对他还有些怨言,唯有申公豹在为他接风洗尘的酒宴之上,表现的最是热忱,言语间也最是亲切。
再加上申公豹身为西岐丞相,统揽文武之事,此时站出来也最合适不过。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伯邑考一脸的为难之色,显得很是犹豫;而散宜生与南宫适一动不动,满脸都是此事与我无关的表情;唯有申公豹在看到他的求助眼神之后。立刻便走上了前来。
“待今日事了,吾定要给申公丞相备上一份厚礼!”苏护心头一松,暗暗想到,望向申公豹的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申公豹一脸义愤之色,走上前来,但说出的话,却是让苏护的心瞬间坠入了无底深渊。
“苏护!主公面前,你怎可虚言相欺?难道是自认可以瞒天过海,欺我西岐无人不成?”
申公豹是真小人一个。最是势利不过。
若是平常无事之时,他自是不会介意与那苏护交好。但此时这苏护却是得罪了杨戬,他自然毫不犹豫选择冲上去落井下石。刷刷杨戬乃至其他同门的好感。
果然,这话一出口哪吒望向他的眼神便柔和亲近了许多,连带着那雷震子与韦护也不例外。
“还好贫道反应得快!”申公豹心中暗自得意,他数次在战场之上逃跑,早就让一众师侄对他心生不满,此时能缓和下双方的关系,自是最好不过。
这般一想,望向那苏护的眼神好若是看到了宝贝一般,脸上怒色愈浓,怒斥道:“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何事?谁给你的胆子,当着我西岐众人之面,肆意污蔑杨将军?还是你来我西岐便是心存不轨,为了挑拨我西岐君臣间的关系?”
他是知道这西岐伐纣之事的成败,全看封神量劫的进展,与这些这些凡人将领诸侯没多大关系,是以根本不将他们放在心上,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申公豹本就是能言会道口舌如簧,各种各样的话张嘴便来,只将那苏护气得四肢颤抖,七窍生烟,左手指着申公豹,一连说了几个“你”字之后,噗的喷出一口血来。
“爹爹!”妲己顾不得衣衫上的尘土,忙将苏护扶住,望向申公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