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文人墨客面面相觑,幽幽叹息。大家闺秀眉头微皱,唉声叹气。
孟文轩沉声开口:“望孔老谨言慎行,我朝已立国三百余年,弊端并非一朝一夕,而是日积月累,深入骨髓,此并非当今陛下过错。”
“不错。”云川知府点头,任何疾病都不是一朝一夕得的,包括国家的疾病同样如此。当今圣上能守住当前局面,已经很不容易,望孔老谨言慎行,免得招来无辜祸端。”
“什么无辜祸端?”郑戎方厉声道。
“大家都是饱读诗书之辈,就事论事有何不可?
女皇就算知道了能怎么样?凭什么治我等罪?
孔老先生说的对,我毕子安赞同,咱们就事论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一说犯法?不是言论自由?”
自从嘴欢楼过后,孟文轩和毕子安这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像生了间隙一般。
尤其是毕子安,不管干嘛都要和孟文轩唱反调。
孟文轩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毕子安乘胜追击。
“当今礼乐崩坏,奸臣当道,好比青州就有无耻之辈,陷害徐家,青州卫指挥使欧阳封不仅不管,还和贼人串通一气。”
“青州徐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当时传来消息,我都蒙了。”一人疑惑询问。
毕子安像是战胜的大公鸡,骄傲的扬起脑袋,似乎往楚天南和欧阳封身上泼脏水,能让他获得别样的快感一般。
“那得问问楚天南,是怎么和林家勾结,为搭上江南织造局而诬陷徐家。”
这段期间,毕子安没少调查楚天南,为的就是一报醉欢楼打脸的仇。
楚天南正在喝茶,感受到众人视线,摆了摆手。
“别管我,自己聊自己的,想怎么泼脏水就怎么泼脏水。”
毕子安越说越犀利,声音慷慨激昂。
“诸位应该还不知道吧?楚天南是青州知府柳成安家的上门女婿!”
这话一出,众人色变。
当前时代,读书人,恬不知耻,不顾尊严,入赘为婿,没人看得起,在妻家地位也不高。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毕子安洋洋得意。
“讲来也可笑,我在青州有同窗,乃青州主簿家公子汪兴东,他曾说楚天南入赘柳家,是为钱财,以及官途。”
“无耻。”孔儒秋怒拍案桌,“身为读书人的铮铮铁骨呢?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格呢?”
霎时,大家看楚天南的目光,发生变化。
人分三六九等,很在乎脸面。
不少姑娘幽幽叹息,即便欣赏楚天南才华,也恶心他入赘的身份。
溥月衫无奈,给了楚天南一个眼神,意思不言而喻。
公子,压力抵达!
而毕子安心情激动,以为醉欢楼的仇能报了,继续道。
“这也就罢了,他上门入赘,不好好对待妻子,还和妻子的朋友林倩儿搞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