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这个,快随我进来。”
杜伯平警惕的看了眼外头,把楚天南拉进屋,关好房门。
屋内,还坐了一个人。
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北镇抚使,齐安昌!
楚天南瞳孔狂震:“齐大人,你,你怎么在这?”
齐安昌模样狼狈,勉强维持风度。
“一路到川云府的眼线实在太多,想瞒着有异心之人做事属实困难,所以我只能藏在运货箱中……”
楚天南相当佩服齐安昌的意志力。
炎炎夏日,躲在货物箱里,换成意志不坚的,早死了。
靠着意志坚持过来,那么隐秘,肯定要做大事。
缓了好一会儿后,齐安昌才开口。
“楚天南,可知我是怎么做到如今岗位的?”
楚天南摇头。
我怎么知道?
“我是河洛人,家徒四壁,所以从小爹娘就将我送进寺庙,练了一身功夫。成年后还俗下山,却因为从未经历人情世故而遭受欺骗,将师傅给的钱造没了。”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随后声音变冷。
“而骗我的,就是聚餐居!”
“所以你这次过来,是有心要除掉聚财居?”楚天南试探询问。
齐安昌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道。
“被骗的身无分文后,我走投无路,落草为寇,却见不得土匪们欺负无辜姑娘,便将山寨的人都杀了,自己也身受重伤。
幸而福大命大,没死,被一户人家救下,成了上门女婿。
或许上门女婿被人看不起,但对我来说,那是我最光辉的时刻,也是我最伟大的决定。
靠着自己本事,也靠着岳丈人卖,更靠着陛下睿智,平步青云。
十五年前,我就在云川府,当任你目前的职位,百户。”
楚天南疑惑,“那时候聚财局就已经有了?”
“自古以来都有赌博,云川府最盛。下至黎民百姓,上至王侯将相,谁不赌?当初我想将毒瘤一网打尽,细细调查后才发现,根源根本不在
说到这,他看向楚天南,微微一笑。
“朝廷大人物真想做些什么,又岂是
闻言,楚天南若有所思的点头。
“所以你偷偷摸摸过来,并不是为了除掉聚财居?”
“除掉聚财居有什么用?格局太小!”齐安昌眯眼,声音沉重,“费尽心思除掉一个聚财居,还会有下一个聚财居。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费那劲干嘛?还不如开把大的,将根给拔了。”
杜伯平接过话:“一路而来,眼线不少,盯的很紧,应该是郑戎方在作妖。这人,爪牙极多,务必先行铲除,否则做点什么都瞒不过他们。”
“不错。”齐安昌赞同,“郑戎方在云川府盘踞多年,不靠恩情,仅靠钱也能收买一大堆心腹。只要翻脸,咱们不是对手。”
楚天南摸摸下巴,算是明白了齐安昌的想法。
能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要给朝廷效忠的,所以才受尽折磨,偷偷摸摸来云川府。
紧接着,三人商量计划,热血沸腾。
“天南,可有想法?说说!”
楚天南没说话,看向齐安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