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百万石？”陈广进和廖白山惊呼出声，脸色煞白。

“这样吧，楚大人，你看看我俩值多少粮食，拿去卖了吧，能卖多少是多少。”

“对呀，楚大人，你怎么张嘴就胡来。我们上哪去弄那么多粮食？而且，这些粮食，可知买到需要多少钱财？皇朝上下全部缺粮，张嘴就先来个百万石，换而言之，接下来还要呗？我们把脑袋砍了也凑不齐那么多。”

“少跟老子扯这些，百万石粮食对普通人来讲是很多，可对商会世家而言，毛毛雨。朝廷以前或许拿得出，但现在各地粮仓几乎空了，不可能再调出那么多粮。世家吃人不吐骨头，压着粮食好吃人血馒头，我暂时没那时间将他们灭了收粮。其他商会距离我太远，我同样没时间，便只能找你们。”

陈广进：“找我们也没用，我们是生意人，可不是撒豆成兵的神仙，变不出米面。”

他的语气，多少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着急拒绝干嘛？先把情况考虑清楚再说。我要赏赐给你们一场富贵，换总计三百万石米面，就看你们是否愿意做交易了。”

“什么富贵？”陈广进苦笑，显然不相信。

“怎么？看你们这态度，觉得我在骗人？我为什么张嘴要那么多粮食？因为还有几天，我就要离开京城，带兵出征，去剿灭余子成了。随后，我会清理盐务，将世家灭了。”

楚天南这番话，让陈广进和廖白山倒抽凉气，心脏狂跳，不敢讲话。

楚天南继续开口“谁不知道，真正挣钱的可不是收赋税，而是拿世家开刀。随便杀个大世家，就能充盈国库。我要用抄家的钱，招兵买马。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告诉过你们的火器以及大炮？到时候我会打造那玩意儿，晋商难道毫无兴趣？”

“当然有兴趣。”陈广进急忙道，“我们晋商精通炼铁。”

见状，楚天南非常满意。

“不错，晋商能走到如今地步，证明绝非目光短浅之辈，追求的是长久利益，而非一时眼前之利。打造兵器、开矿炼铁，乃当之无愧的皇商。只要皇朝不倒，晋商就不可能倒。到时候，皇权成为晋商后台，谁敢不给你们晋升面子？敢问，你们敢不敢接下这场富贵？”

陈广进和廖白山内心激动。

谁特么不想当皇商？谁不想要皇家做靠山？

到时，天子是他们大老板啊！

可是，楚天南讲的太过空口白话，而他们则要先行付出巨大代价，他们不大相信。

陈广进道：“楚大人说的是不错，可是我们难以凑齐三百万石米面，若减个十倍，我们勉为其难还能凑凑。”

楚天南嗤之以鼻。

“三百万石，少一石都不行。我过来，是和你们谈条件，不是讨价还价。条件已经说出来了，要不要同意跟我没关系。还有，别以为我不清楚，让你们拿三百万石是很难，可不至于拿不出。”

陈广进和廖白山互相对视，长长一叹。

楚天南继续道：“天下大势，顺则昌，逆则亡，谁都逃脱不了这定理，何况是你们？你们靠什么挣钱？靠朝廷安稳，天下太平，反贼余子成的手段，相信你们清楚，只要良田重新规划，他顺势崛起，你们不会被牵连到生意？最后一样会被余子成杀了！”

陈广进苦笑。

“楚大人，这样吧，给我们几天，容我们好好想想。讲真，事情太大，绝非我二人可以做主。”

楚天南点头，“没问题，一天，此事务必保密。一旦泄露出去，毫无疑问，就是你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