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没有消遣的心思，我压力很大的。”

“你有压力？我没看到，每次看你都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样子。”

“压力要隐藏进心中。我不是普通人，是领头人，倘若表现出压力巨大的样子，一定会影响底下人的情绪，从而影响士气。不过，都过去了，牛头山一仗，事情基本尘埃落定，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现在嘛，恨不得爹娘没给我生出八双腿，让我快点跑回京城。”

日月教主点头，“回去之后会有怎样的结果？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想知道你有何看法。”

想了想，楚天南道：“我用极少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益，如此功绩，谁也无法动摇，即便是不顾免死金牌杀人，也顶天半功半过。但陛下心向于我，不管怎样都会奖励我。封不了侯，也能从二等伯升为一等伯。”

“可惜……”日月教主叹了口气，“若非马家有免死金牌，你至少能封个侯爷。”

“人生路漫漫，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还是功过参半，更完美一点。比如你，不仅武功天下第一，美貌也几乎天下第一，在我边上我却不能亲你一口，遗憾总归是有的。”

楚天南话落，日月教主抬手，捧起他的脸颊，美眸一闪，吻了上去。

嘴唇柔软，吻的楚天南无法自拔，天旋地转，愣了片刻，立即将眼前佳人抱住，肆意索取。

可惜，还没肆意呢，日月教主就将他推开。

“干什么？得寸进尺不成？”

楚天南喉咙有点干，吞了口唾沫，“那个，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品尝个味出来，不如再来？”

日月教主摇头，“你很厉害，但我一无所有，给不了你什么，就算是对英雄的奖励给一个吻，我要走了。”

“去哪？”楚天南疑惑。

“回去。”日月教主神情复杂，幽幽叹息，“从刚出生就面临国破家亡，被亲卫报到皇朝逃亡。转眼过去二十多年，忙碌了小半辈子，好像什么也没忙碌明白。跟你在一块，看到了百姓的疾苦，我也想回去看看自己国家的子民，想知道他们的生活是如何。”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家要回去看她的子民，楚天南没办法挽留，终归分别。

“原来，那是吻别。”

日月教主撇嘴，“不仅如此，还有一点歉意在里头，因为我要带走林淮茹。”

楚天南愕然，“你把人家门派的圣女带走干什么？别说她师尊不会同意，就算是她师叔也不可能同意。”

日月教主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谁管她们同不同意？老娘武功天下第一！不同意，让她们来找我打呀。我功夫绝顶，能看出来她是棵苗子，我需要后继有人，她必须得跟我走。还有，其实还有点另外的私心在里头。讲真心话，我怕你会忘记对我的约定，有个人质在身边，你才会时刻记起。”

楚天南急道：“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答应过你的事情，肯定会做到的。你要把淮茹带走，不是耽误她和我么？鬼知道你何时回来。”

“放心放心。”日月教主摆了摆手，“又不是不回来了，最多一年。我知道你心疼林淮茹，但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一路而来，我帮了你多少忙，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一身武学，没有传人，孤身一个人返回高丽？”

楚天南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日月教主说的不错，难以反驳，最后无奈同意，希望她和林淮茹看过高丽子民的生活状况之后，尽快返回皇朝。

……

楚天南心情畅快。

战斗结束后，却有了一种孤单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