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西镇之变
在那闷热潮湿的南方军营之中,苏察哈尔的营帐被一层沉闷的气息所笼罩。
营帐内,牛油蜡烛的火光摇曳不定,将苏察哈尔那满是愤怒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身着战甲,那战甲上的金属片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就如同他此刻的心一般。
苏察哈尔如同一头被困的猛兽,在营帐内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那沉重的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恼怒。
他皱着眉头,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绘制着山川地势的地图,那目光仿佛要把地图给看穿了一般。
大军如今是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失去了方向的孤船。
“这该死的地方!”苏察哈尔突然怒吼一声,那声音在营帐内回荡着,震得周围的亲兵们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那坚固的桌案瞬间被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凹痕,震得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茶水溅洒出来,在地图上晕染出一片水渍,仿佛是这场困境留下的泪滴。
他的手指用力地戳着地图上的那片山林,那山林就像一张吃人的巨口,那些可恶的绿水书院的家伙不知道藏在哪里,稍有动静就会被他们伏击。
“进?前方那山林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鬼门关,那些绿水书院的新军仿佛与这山林融为一体,每一处草木都可能藏着夺命的危险。”他咬着牙,喃喃自语道。
他又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盔,那头盔上的缨穗在他的动作下不停地晃动着。
“退?本将军怎么能甘心!”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那是一个武将对于失败的难以接受。
他们建奴自从入关之后,军队就像滚雪球一样的膨大,明军争先恐后的加入他们的阵营,清军已经由入关时的十多万人,彭大到近百万的军队,就算是多尔衮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满清军队所到之处,所有的明军不是望风而逃,就是站在城门前迎接他们入城,何时受过这样的抵抗。
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每天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叮咬一般。
那些绿水书院的人就像鬼魅一样,时不时就冒出来搞点破坏。今天后勤的粮草被劫了,那报信的小兵气喘吁吁地跑来,话都说不利索了,只知道一个劲儿地说粮草被抢光了,那些押运粮草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
苏察哈尔听了,气得脸都涨红了,他一把揪住那小兵的衣领,恨不得把他给扔出去。
第二天军营又被那可恶的火箭炮给轰了几下,那剧烈的爆炸声仿佛在他的心上炸响。
他冲出营帐,看着那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营帐和死伤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发。
他大声地咒骂着,那咒骂声在整个军营里回荡。每天都得损失不少的人员和物资,这就像在他的心口上一刀一刀地割肉。
那些满族兵将们,一个个原本在北方生龙活虎的,现在被这南方的多雨湿热折腾得没了脾气。他们在营帐里无精打采地躺着,盔甲随意地扔在一旁,那上面已经长出了一层薄薄的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