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夫人疼的如此厉害,摔成这般,换做是谁都忍不住。
女府医也吓了一跳,细查过后发觉不对,若是单单摔了一跤,是摔不成这般厉害模样的。
更像是被人狠狠砸在了地上。
女府医不敢吱声,低头顺服的给宋清阮将淤血揉开,叮嘱她这两日的吃喝饮食。
淤血本就疼,更莫说揉开是何等难忍,宋清阮趴在榻上,疼的眼角泛着泪花,止不住的呜咽出声。
纤细的手臂止不住的发抖,却乖巧的趴在榻上一动不动忍受着,唯有一双修长的手死死抓着枕头,以泄她难忍的疼痛。
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讨回来,宋清阮咬着被角暗暗发誓。
不知过了多久,疼的宋清阮眼前发黑的时候,府医终于起身,看着她背后散开的淤血,嘱咐道:
“夫人,这两日还要再揉一揉。”
宁枝满上前给她擦汗,宋清阮有气无力的点头:
“有劳。”
她叫住府医,还不忘了劳心费神的敲打她:
“是一只很大野狗,才吓得我摔成这般。”
府医连忙低头说是。
宋清阮躺在榻上,稍稍缓了缓神才起身出去,同老夫人和赵夫人交代了两句,便一步不敢停的去见她祖父。
这个时辰,宋国公常在书房练字,宋清阮见他不需提前打招呼,直接进便是。
“祖父。”宋清阮遣散了一众奴仆,撑着椅子走上前,等他练完字。
宋国公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瞧她:
“出去叫野狗扑了?”
宋清阮自知瞒不过他,便将今日所遇的事全盘托出,她拿出玉佩,不解的问:
“那郁斬可同祖父有何交往?孙女见他对这玉分外上心。”
宋国公睨了眼那玉佩,笑道:
“你知他在朝中是何名号?”
宋清阮道:“略有耳闻,阉臣妄相,专权蛮横,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宋国公拿起桌边的一白玉小瓶给她:
“这个药比旁地药油要好得多。”
见宋清阮接过那摇药油,他才心疼地问:
“摔疼了吧?”
宋清阮点点头:“好疼,他当真心狠手辣。”
宋清阮小口地喝着茶,记仇地说:
“罔顾人命,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她说完,想起郁斬收拾手下那干脆利落的模样,又小声地问:
“他会来找宋府的不快活吗?”
毕竟,她撞见他暗中杀人的事。
宋国公淡然摇头,颇有几分笃定和安定道:
“你可知当今朝政局势如何?”
宋清阮摇头:“不知。”
宋国公便细细同她讲来。
前朝细分上论四党。
除去今上的势力,一是跟从上一任皇帝的老臣,二是今上的同胞异母的侄子宣摄王一派,因不满今上登基,拉拢了朝中不少暗藏谋权篡位之心的人为下属,而那些人,也妄图操控宣摄王上位为傀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