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江老夫人的心就跟着提上一提,生怕宋清阮下一句就是江骁的大名。
江老夫人眯起眼,紧张地握住椅子把手。
“她的一切,孙媳早就查清楚了!”
江老夫人后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难怪宋清阮如此生气,口口声声要回娘家,莫不是叫她知道江骁的事了?
江老夫人紧张地看着她。
见她忽地笑了,江老夫人一个哆嗦打翻了手中盛满热茶的杯盏。
“哎呦哎呦,这茶怎如此烫?!”江老夫人心虚的喊出声。
赵妈妈忙上前给她擦,江老夫人一把拿过帕子,囫囵地擦了两下,紧盯着她,讨好地叫了声:
“清阮?”
宋清阮冷眼看着她:“清阮这才知道,原来之前丢的香粉也是丢在了那桐花巷!”
江老夫人瞬间松了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
“你怕不是忙忘了记错了?那香粉是从你院中找出来的!”
宋清阮摇头:“老夫人怕是不知,当日丢的不止香粉,还有清阮陪嫁来的镯子。”
“那日事关紧急,清阮便没多说,谁道今日叫清阮遇上了,那便不能坐视不理了。”
江老夫人的脸瞬间难看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这下坏了。
又要同那日的事翻出来了!
江老夫人有些打怵,担心江枕再出事,摆摆手道:
“罢了,报官的事我便不同你问责了,现在镯子也找回来了,就这么过去吧!”
宋清阮笑着摇头,过去?哪有那么容易!
那天就被江老夫人浑水摸鱼遮掩过去了,今日还能放过?
宋清阮冷下脸来:“孙媳不觉得这件事做错了!”
她坚持道:“孙媳不仅没错,还要严查!”
“上次是香粉,这次是手镯,甚至连带着侯府的钱袋子都查了出来,这不正说明侯府中一直有人往外偷东西!”
“此人若是不除,侯府永无安宁。”
宋清阮高声道:“去,叫江枕来!”
江老夫人立即站起来:“不准去!”
“我看今日谁敢去!”
江老夫人急了:“关枕儿什么事?!又叫枕儿来作甚?!”
宋清阮不疾不徐地道:“上次江枕就同香粉有过瓜葛,这次又是镯子,难道不应该叫江枕来?”
江老夫人说什么都不叫江枕来。
她咬着牙道:“枕儿从没去过那处,也没出过府,怎可能会将镯子偷去给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
宋清阮嫣然一笑:“去叫江枕来。”她看着江老夫人:“枕儿自小就在桐花巷附近流浪,这是您亲口说的。”
“老夫人。”宋清阮循循善诱,像是在教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若枕儿是无辜的,清阮自会给他道歉,若是真的,岂不也能早早改了他的坏毛病?”
江老夫人皱眉:“不用教!枕儿身上一点坏毛病都没有!”
江老夫人道:“叫枕儿来作甚?你且去叫那女子来逼问逼问就是!”
宋清阮勉为其难地看着她:“可清阮断不会这些手段,那女子也未必能实话实说。”
江老夫人咬牙:“叫我来!”
江老夫人做出一副护着她的模样:“你只管坐着,我来审这女子,去,赵妈妈!现在就去叫那女子过来!”
赵妈妈连忙去了官府,同那官老爷说了两句,带着三四个衙役一起押着叶罗懿回了府。
官府的牢也不是好相与的,又看在宋清阮的面子上,好好“照顾”了她。
仅三四天的功夫就把人磨得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