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甚在意:“随他去。我也打算抓这么个废物回来,还没有你值钱。”
他神色凌冽,道:“拖走。”
“带到刑部,我亲自来审审,问问她,为何能死而复生,为何打家劫舍,哪来的胆子来抢我,哪来的胆子,做这样倒反天罡的事,又研究出这么些新奇法子,或者,我还能问询问询,你这白身是如何得来的。”
叶罗懿的脸色,越听越白。
说话间,有人进来禀告:“大人,那男子往武定侯府上跑了,可要属下去抓?”
郁斬:“不必。”他笑着看向叶罗懿:“还有,为何,你要去旁人的外室,帮着江骁藏匿八年不上报朝廷,区区一个逃兵,竟浪费了我半年的功夫。”
郁斬道:“你们二人,该当何罪?”
听见这话的时候,叶罗懿连呼吸都止住了。
“你,你早早就和宋清阮勾结在一起了!”
“你们早就知道我和江骁的事情了,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们一手促成的!”
“贱人!”叶罗懿勃然暴怒,在地上挣扎着:“我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郁斬道:“只准你算计旁人,不准旁人算计你?怎的,这样的事放在自己身上才知晓不好受?”
郁斬不再同她多说,“刑部的几十道刑罚尽数走下来再送到我眼前。”
他笑得残忍:“不是死不了,那便挨个试试。”
武定侯府,江骁慌里慌张地从角门上往里闯,他已经被郁斬吓坏了胆量,压根不敢回头,生怕一个慢了被郁斬抓回去。
这样的话,他的命就没了。
他可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将叶罗懿推出去挡刀的!
江骁不住地安慰自己,无妨,总之叶罗懿死不了。
但他不一样啊,他要是被抓住,就会死啊!
现在,每每被他推脱着不愿回来的武定侯府,才是最安全的地界。
只有江老夫人那里,是最安全的,只要他悄声的,不在宋清阮眼前出现,就不会被发现,就不会被杀死。
江骁活像是路边上被人踹了一脚受惊的野狗,没头没脑地往角门冲,却不了往里虚掩着的角门在此刻被封得死死的,任凭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没能撞开。
反而,这撞击的声响,惹来门房的谩骂:“要死啊,你们这些乞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上来就撞门,简直不想活了!”
叫骂的声音越来越响,江骁不敢逗留,转身狼狈地抱着被刺伤的胳膊往侯府后面跑。
身后,刚转身拐过墙角,门房就把门打开了,左右四下没瞧见人影,门房只觉得晦气,大骂道:“他奶奶的,再敢来,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江骁心里焦躁得紧,奈何还不能去骂回来,只好忍气吞声的寻个地方躲一躲。
郁斬刺的这下实在惊险,要不是他躲闪得快,这一剑就会从他的头顶直接穿透,叫他一命呜呼。
右胳膊被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染红,到现在还在滴滴答答地流血,一阵阵锥心的刺痛直顶的他眼前不住发黑。
死是不可能死的,江骁想,要寻个办法进去,找府医诊治诊治。
对了,翻墙。
江骁勉强撑起身子,凭借记忆力,江老夫人福寿堂后院的位置,一个缓步冲上前想直接翻过去,可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连翻个墙,也如此艰难了。
不仅没翻成,还狠狠摔在了地上。
八年来,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就躺成了废物,现下,更不要说是右臂受伤的情况了。